“我明天要去出国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这里养伤。”
时隔一个月,姜慕薇又回到了听风苑,只是这次的听风苑,里外都增加了数十名保镖。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很冷淡。
看着他要抱自己上楼,姜慕薇道:“我住一楼客房就好了。”
聂南浔垂目看她,抬腿上了楼。
“医生会上门给你换药。”
把放在床上,姜慕薇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聂南浔挑挑眉:“你现在这样,能走?”
“那我养好了伤,就可以离开。应该也不需要太久,等我自己能动了,我想就去出国去养伤。”
“呆在我身边就那么令你难以忍受?”聂南浔不可思议的问,“你就这么想走?”
姜慕薇别过头,看着墙上的名画,阴阳怪气:“你也说了,我这种没教养的人,在你们这高贵的世界里,确实格格不入。”
聂南浔坐在床沿,看着她:“跟在我身边,我可以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真是过上富太太的生活,比你在外面辛苦读书,再打工度日赚工资要容易的多。我不懂,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见她要开口,他抢先道:“有时候,你要认清自己的出生,不要和别人比,你只要比原来的自己过得好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和高贵优雅、美丽善良的沈佳佳的比,是吧?我出身低贱,就活该做人情妇,她出生高贵,就可以和你合法结婚?”
“你竟然妄想做聂家的少夫人吗?”聂南浔鄙夷道:“虽然你救了我,但是也别不知天高地厚的做白日梦,聂家不可能娶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
姜慕薇气笑了,笑到后面,直接哈哈大笑,甚至还牵动了伤口。
她缓了口气,不知道该为聂南浔的自大悲哀,还是应该为自己悲哀。
“你放心,就算你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也绝对不会想嫁给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的!”
“你发什么神经,你在超市打工,一个月两三千,就算进了聂家做保姆,一个月也才一万,我随便给你零花钱,一个月就能几十上百万!你是脑子不好,还是不会算数?”
“你是耳朵不好,还是脑子进水?我说了,我要离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有钱人,你有钱,留着带进棺材吧,本小姐就是去要饭,也绝对不会要到你家门口!”
“当初是谁跪着求我救你们的?”
“是谁不顾一切帮你挡了一刀?”姜慕薇反唇相讥,“你别扯原来那些事了,你聂总的命和诺言难道这么轻贱吗?”
“你……你真是……不识好歹!”
“我要离开。我要你放我离开。”
两人僵持不下。
李嫂见两人又吵起来了,便进来道:“先生,小姐,要不先吃饭吧?我把饭菜端上来?”
聂南浔直接摔门出去。
李嫂道:“小姐,你这是何必呢?谁会有好日子不过的啊?”
姜慕薇轻声道:“除非我死。”
下午的时候,聂南浔又回来了,姜慕薇正在院子里看书,两人见面也不说话,反正话不投机。
“你干嘛?”姜慕薇被突然抱起,惊慌的圈住他脖子。
聂南浔没理她,直接把她抱进客厅,落地窗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身材魁梧,全身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赘肉,全是肌肉,一双眼睛目光如炬,姜慕薇看过去,他直直和她对视,就算平时能和聂南浔大吵三百架的姜慕薇,此时竟然也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他身上杀气很重。
“他叫阿诚,是越南退伍特种兵。
”聂南浔把她放在沙发上道:“我请来保护你的。”
姜慕薇皱着眉头:“外面那些人还不够?”
“这个不一样,他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现在刀疤在暗,我们在明,还是小心点为好。”
“是你请来保护我的,还是监视我的?”姜慕薇不满意道:“你要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你现在送我出国,难不成刀疤还能追杀我到国外,他现在已经被全国通缉了!”
“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安心在我身边。别想着出国的事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想走,门都没有。”说着又软了语气:“你其他心愿,我都可以满足,你想要多少钱,或者聂氏的股份?等你将来生了孩子,我会一视同仁,择优让有本事的孩子继承聂氏,不会让正室独大的。”
姜慕薇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你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能不能清醒一点?”
“该清醒的人是你,你现在是吃喝不愁,那些催债的人也被解决了。”聂南浔回避她的目光,“等你尝到缺钱的滋味,你就知道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或者,等你尝到有钱的日子是怎样的,你就知道我是为你好。”
“如果我坚持要走呢?”
聂南浔笑了一下,“没有我的命令,你要是能出的了这个门,就算我输。”
看她脸色铁青的样子,他揽着她的肩膀,又安抚道:“你安心养伤,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现在刀疤还在逃,你要走,至少也得等他落网了再走吧。”
聂南浔又对阿诚道:“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姜小姐的安全。”
说着又把刀疤的照片递给他道:“这个人是头号危险分子,上次就是他来刺杀的,现在尚且没有查到谁是幕后主使。”
姜慕薇见阿诚仔细打量着几张照片,随即把照片放在茶几上。
“他听得懂中文?”
阿诚眉目深邃,似有外国血统。
“他有中国血统,会中文,不然也不会来中国讨生活了。”
晚上李嫂给姜慕薇洗了头发,擦了身体,正要扶着她出浴室时,聂南浔进浴室一把将她抱上床。
“现在咱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要上我的床。”
见他不理,姜慕薇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既然你要睡这里,那我走。”
“你一天不作,就会死,还是怎么的?矫情什么,你这个样子,难道我还能做什么不成。”
“可是很脏!”姜慕薇坚持道。
“你真该庆幸我不打女人。”聂南浔看了她半晌,吐出这句话。
姜慕薇摸了摸那天被他打了的右半天脸,讽刺地看着他。
聂南浔很火大,摔门离去。
楼下,阿诚在各个点安装监控,测试效果。
聂南浔对阿诚道:“除了保护她,还有就是看住她,别让她乱跑。院子里那辆越野车,车窗是防弹的。”
说着把钥匙扔给了阿诚。
这阿诚业绩良好,在这之前,他保护过的人从未发生任何意外。
阿诚一如既往话少,一一查看监控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