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医院,没你是要倒闭还是咋地?”
凌少穿着白色医生服,看了看姜慕薇各项数据,打趣道。
此时的姜慕薇,旧伤复发,又添新伤,发起了高烧,忽冷忽热。
“我……弟弟……怎么样?”
“脱水了,正在输夜,养几天就回来了。”
“阿诚呢?”
“人家特殊训练过的,受伤就跟吃饭一样,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想……给我……妈妈……打个电话。”
“聂少已经派人去把你妈妈接回来了。”凌少感叹:“你们真能折腾!牛逼!”
姜慕薇昏迷了几天,再次醒来时,就看到聂南浔正坐在旁边看着文件。
“醒了?”聂南浔喝了口水,道:“命真大,要我说,你就该直接死了算了,省的他妈的耗时耗力。”
“你说你,是不是嫌活的太长了啊,竟然敢单独去会刀疤,我都怀疑你这个脑子是豆腐渣做的。”
“你要是不想活了,直接跳楼啊,多省事?”
姜慕薇嗓子很干哑,口渴的厉害,正好这时姜母打着开水进来。
“妈……”姜慕薇喊道。
姜母擦了擦眼泪,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了啊。没事了啊。”
说着喂了她一口水。
“弟弟呢?”
“你弟弟已经没事了。我一会儿让他来看你。”
“你现在叫他来,我不亲眼看着,心里不踏实。”
没一会儿,姜慕迪过来,三人自然又是一场抹眼泪,聂南浔看了就烦。
阿诚在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报纸,对这边的情形无动于衷。
刀疤没落网,姜慕薇不敢再让他们两去英国。
这天,聂南浔再次踏进病房,姜慕薇看他面色不善,想提又不敢提。
“得了,看你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能吃人呢。”聂南浔没好气道。
他这次回来,确实没给姜慕薇好脸。
“我想……能不能先暂时住你的听风苑一段时间,我怕万一刀疤又……还有我妈妈和弟弟……我暂时也不敢将他们送到英国去。”
聂南浔道:“这可是你求着我要回听风苑的。”
姜慕薇虚弱的笑道:“我这浑身的伤,都是你那未婚妻在幕后搞得杰作。”
聂南浔皱着没有没说话。
姜慕薇也知道自己没证据,不过说一遍他不听,那她可以说一百遍。
“我和佳佳近期会完婚。”
“那最好,我看你们赶紧生孩子,你再立个遗嘱,把财产全部给她,免得她还要来杀我。”
“你少挑拨离间。”
听风苑内,李嫂和孙叔又被请了回来。
姜母也承担起了照顾姜慕薇的职责。
姐弟两在客厅聊天,姜慕薇要求姜慕迪用英语和自己说话,姜慕迪就认认真真的一个句子一个句子教她。
姜慕薇英语成绩考试还行,口语真是烂的一塌糊涂,她口音严重,并且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连阿诚在旁边听了都忍不住发笑。
姜慕薇撇撇嘴,姜慕迪安慰道:“姐姐,你跟着我学,把舌头卷起来,顶住嘴巴上面……”
姜慕薇把他嘴巴捏在一起,向阿诚道:“你来说一说,我看看你多有天赋。”
结果阿诚随便一说就是标准的伦敦腔,流利的不行。
姜慕薇不得不佩服道:“你这能力……还做保镖呢……”
阿诚背上和手上的伤严重的,医生来给姜慕薇换药的时候,顺便也给阿诚换药。
姜慕薇想起天台那一幕,仍然觉得惊心动魄,一边看着医生给他换药,一边问道:“你对每个雇主都这么不顾性命的去救吗?”
“当然。”
“你很敬业。”
“职责。”
“你能把每件你的职责都做的很好。”姜慕薇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的遭遇:“那你以后肯定也是个好丈夫,好爸爸。我爸爸就是因为……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意志不坚定,去赌博,惹到了刀疤,现在我们家才被刀疤搞成这样。”
“你爸爸有原因,但是没有他,你恐怕也……”
“因为沈佳佳?”
阿诚点头。
姜慕薇摇摇头,“如果我爸爸没去赌博,我就不会辍学,也不会遇到聂南浔,所以还是可以避免现在的祸事。”
阿诚不说话了。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情况,我是说天台上的情况,你可以不用管我,先把他们打倒了再说。不然我们都得折他们手里。”
“你会死。”
不管是刀疤的一刀,还是那根铁棍,姜慕薇确实可能承受不住。
听风苑依然有很多保镖守着,但是聂南浔回来后,大家紧绷的心情终于可以平静一点了。
姜慕薇拒绝睡主卧,她让姜母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客房。
聂南浔斜靠在门边看她,“你又要想干什么。”
姜慕薇指指楼下后花园,那里没什么人,两人去了那里。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保持点距离。”姜慕薇认真道:“现在是因为刀疤我们没法离开,不过我和你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聂南浔看着她脖子上吊着左手,一脸认真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
他抬手把她的长发顺到身后,姜慕薇微微避开。
“除了你自己觉得我们结束了,你去问问,谁会觉得咱们之间没关系?要不你去问问你妈妈?”
“但是你说过,我的要求你都会满足我。”姜慕薇坚持这一个基本点。
“你离开我能干嘛?”
“这不管你的事。”
“呵。”
两人没谈拢,姜慕薇直接回了客房,姜母等着帮她洗漱。
聂南浔打开次卧的门,对姜母道:“阿姨,你先出去吧,我帮她洗。”
“用不着你,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
“还生气呢,这小性子真大。”转头对姜母道:“阿姨,我们拌嘴了几句,你先出去吧。”
姜母左右为难,看了姜慕薇一眼,还是出去了。
姜慕薇抬起右手,想给他一巴掌。
聂南浔握住她的手,把她抱进了主卧的浴室。
阿诚坐在楼下,正在查看监控的情况。
“不用你,我自己来!”
“洗头吗?”
“你到底想干嘛?”姜慕薇红着眼眶问。
“怎么,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到底怎样才能放了我?我现在又不能陪你睡,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特有意思。”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聂南浔把她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把她抱到浴缸里,拿起花洒给她冲洗头发。
“你可以多给你身上留几道疤,没准我看腻了,你以后求着我,我也懒得看你一眼。”
聂南浔身上打湿了,索性自己也脱了衣服,在浴室洗了起来。
姜慕薇闭着眼睛不看他,好像他样子多脏似的。
姜慕薇在外面哭的伤心,聂南浔十分满意。
等帮她吹干了头发,姜慕薇眼角还是红的。
聂南浔把她抱到床上,问:“怎么样你能高兴?”
“你死了我就挺高兴的。”
聂南浔笑了一下,“行。等你伤好了,我死你身上。”
这时,凌少打来电话。
“喂。”
“卧槽,聂南浔,你妈有知觉了!”
“什么?”
“刚刚医生去查房,发现她手指和眼皮都在动,估计这两天就能醒!”
室内很安静,姜慕薇也听到了,俩人对视一眼。
聂南浔挂了电话就要去医院。
“我也去!”
等两人去了医院,医生已经在等着了,聂母确实有苏醒的迹象。
“如果你妈妈醒了,”姜慕薇看着车窗外,风微微吹着她的头发:“我就更加不欠你的了,聂南浔。”
“那我欠你的,行不行?”
“不好,我们最好,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