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室内,空无一人,只有守候的两个女佣。
“来,坐下。”银忧野给她拉开餐椅扶她坐下后,便坐在她旁边。
侍候布菜的佣人准备上前去布菜,便被银忧野抬手阻拦,“都下去。”
“是。”
言罢,佣人都纷纷退了出去。
待佣人走后,宫月棠仰在椅子上,面对这些早餐一直都没什么胃口,视线撇过银忧野手里盛的汤,又扫过餐室内的一些布局,心里又不由得涌上一股酸意。
但餐室的风格迥异,这里的布局都让宫月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已经来过那么一次,记忆深刻,可却已经变得模糊,好像是一个梦一个,已经记不起来了。
但在回忆里,自己都没有来过华海。
怎么会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银忧野将汤盛在她面前,正准备喂她时,宫月棠避开的摇了摇头。
“你昨天晚上就没吃饭,现在也不吃,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孩子想想,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
“……”宫月棠垂眸看向隆起的肚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恐怕昨晚就已经安安分分地待在银南弦身边了吧……
所以到底是该恨这个孩子存在,还是庆幸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了一个亲人……
“别再想那些事,眼下是好好安胎,这次从华海回去你就好好待在云苑园安胎,若是你不喜欢云苑园就回北海公寓里去,我亲自照顾你。”
“……”宫月棠沉默不语,一听到有关于孩子的事,表情便松懈了几分,抬起眸子看向他。
银忧野见她的神情有所松动,便拿起汤勺舀了勺汤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喂着她嘴边道:“其实不管住哪儿都一样,我都是亲自照顾你。
云苑园虽大,但比较有生气些,那几个暗卫年轻气盛,性格很开朗,有些吵闹。
北海公寓……在轩轩不在时,都会很安静只有我们,最终决定权在你手里,看你怎么办。”
宫月棠喝了口汤,味道还行,入口有一股淡淡的盐甜味,还有一股清香,味比较淡,但还是很可口。
“就北海大厦吧。”
“都听你的。”
被投喂几口汤后,宫月棠便自个儿端上米饭自顾自的扒米饭,怕噎着,时不时便喝口汤。
“银北执,那个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宫月棠忽然抬头看向他,
银忧野的视线落在她的嘴角的一颗米饭是,忽然嘴角擒起一抹笑意,站起身附在他脸颊边,唇瓣微微低上她的嘴角,舌尖轻轻一卷,米饭被清除了。
银忧野回到座位上,道:“我派人跟着你。”
一连贯的动作下来,宫月棠的小脸又忍不住泛红。
心里又气又脑,这男人一天天的烦不烦。
她嗯了一声,害羞地买下头继续扒米饭。
银忧野笑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就是有人跟我抢!”宫月棠嘟囔的小嘴。
“胡说,在场就我们两个人,我又不抢你的。”
“就你抢了。”宫月棠满肚子火没地方去撒,继续埋头扒饭。
“行行行,我抢了。不过,我偏要跟你抢。”说罢,伸手将宫月棠的小脸抬起来,捏住下巴,径直吻了上去。
“唔。”
……
饭后,银忧野去处理工作,而宫月棠便去见了那个神秘人。
地点,华海某咖啡厅内。
宫月棠依言坐在咖啡厅里,安静地等待的,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娇小,样貌清纯的女人走了过来,看似有些像个大学学生。
“你就是那个钢琴家?”那女人两手环臂,神情很是不屑,明面上的排斥。
看着身着孕妇装的宫月棠有些不可思议,居然是个孕妇……要知道,对于这些她是最排斥的。
就怕自己口无遮拦,出口成章把人家孕妇气到了,出了个什么岔子可再没人能帮自己了,以前有她在,现在她只有自己。
宫月棠闻言,公式化微笑道:“是的我就是钢琴家宫月棠。”
那女人本准备向她伸手,视线却一直落在不远处几个蠢蠢欲动的黑衣保镖,看样子是这个钢琴家带来的,因此,便安分了许多。
她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道:“你好,我是漫画家玄哲雅,她的朋友……”
她最后还是将她们二人的关系称之为朋友,忽然想起她在的时候,她几次强调过,她们不是朋友,她们是死党,是死党也只能死死党。
因为她不需要朋友,更不想要朋友。
这次,希望她还能站出来制止,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人来制止。
宫月棠礼貌的眼神示意,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随之,宫月棠从兜里取了一份文件来,递给玄哲雅,道:“这里是我为怨言作者撰写的钢琴曲曲谱和词,请过目。”
玄哲雅的表情让人看起来很疏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但宫月棠发现,怨言是她妥协的唯一一把软肋。
不过就是无心利用。
玄哲雅打开文件后,将曲谱和词都一一看了一下,抬头道:“我能否听一下伴奏音乐?”
“现在外面,似乎不能。不过我有先录好的备份文件,回去我发给你然后你可以听一下。”
“你真的是她的书粉吗?”玄哲雅不忍怀疑起来,现在打怨言留下的信仰主意的人很多,就怕宫月棠也是其中之一。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应该算是她认识的一个陌生人。”
“能说说你对她的看法吗?”
“当我得知她车祸意外死亡的消息时,我也有些不敢相信,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我没有看电子小说的习惯,所以阅读她的书籍时便是她第二本出版的《怨言文集》,这本书给我的感触很大,书本内容也都很现实。
后来看了她是其它书籍后,我不得不佩服她笔下的每一个人物,从纸人上升的作者本尊,去年她出席一场关于文学类活动时,我恰巧于她碰面,就聊了很多。
我与她不过一面之缘,论看法是真说不上来,并非局中人,勿论局中事,我不过在你们的世界里占据的是个书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