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大厦处于富人街中心的角落,偏于市中心,不论白天夜晚站在阳台上都可以一览无余。
拿着钥匙进了房门,过玄关处,便是一股断断续续的清香味扑鼻而来,但屋子里还是空无一人。
银忧野抱着疑惑的心态向自己房间走去,门留了个大缝,轻轻推开门一道优雅、温婉的身影落入眼底,平时用来放些小玩意儿的小桌子成了一个梳妆台,镜子里的女人知性成熟,眼神柔和,犹如暖阳,在冬日里照拂大地。
女人转过头来,眉眼温柔,手中还拿着两只不同颜色的蝴蝶发夹,一枫叶红一海水蓝。
她唇角带笑,温声细语:“哪个更好看?”
银忧野有些错愕,女人话语轻柔,那双眸子里,似乎是在期待着他的答复,这样的回眸一笑,确实又是惊艳到他了。
他抬手指着那只红色的发夹,面色冷淡,“海水蓝固然好看,但枫叶红更适合你。”
女人放下手里的蓝色夹子,将红色的夹子递到银忧野的手中,银忧野有些不明所以,有点蒙,她道:“那就请银先生为我戴上吧。”
银忧野皱眉,看着夹子,给她戴上吗?
这样足以惊艳到他的女人,有点不敢相信了,不再敢将眼前的这个女人与回忆的女人重叠在一起,这完全是两个人。
相比之下,一个高贵冷艳,一个普普通通。
“你出身世家?”银忧野愣了一下,撩起她脑后的头发,给她别上夹子并问。
踩过地上的毛毯靠近她时,她身上所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并非是世面上那种名贵的香水,倒像是自带的体香。
“我也希望如此。”她对着镜子打理着额角的碎发,很自然平淡的答着。
银忧野给她别好了发夹,一手揣在裤兜里,本想追问道:“……”
听到银忧野这样说,宫月棠站起身,稍稍蹙眉,绕到他身后来,手指梳理着头发,正儿八经的回应着他:“你这样问一个女孩子是很不礼貌的表现。”
没等银忧野再说话,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但他想要的似乎是要在意料之外的答案。
宫月棠已经脱离了他的视线,顺眼望去便看见宫月棠站在卧室门口,“赶紧去洗漱一下,我做了早餐。”
言罢,宫月棠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很显然,宫月棠在为自己的身份做隐瞒,被暗道封锁了身份,除了ECQ创始人以其及首席服装设计师AR的公众身份外,其它的都一无所知。
去查,也查不出个究竟。
只好在以后的相处中,慢慢去的了解,银忧野没追上去问个究竟,她不愿说,查也查不到,至少知道,她跟其它女人不一样。
这只是个最开始的假设,他不了解她,只知道她现在是个失了清白的女人,是个白手起家的大老板,希望,实际如此,事实如此,也只是仅此,那就很好。
表面花瓶,普普通通,实则是拥有半壁江山的实力派人物。
银忧野进了浴室,一阵洗漱后重新换上了一身行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嗯……真帅。
从卧室出来后,来到客厅里,看见宫月棠在厨房收拾东西,便也进了厨房。
宫月棠已经系着围裙,带着防烫手套正从保温箱里将鸡蛋羹端了出来,碗里撒着葱花,都放着一只小勺子,看起来爽滑可口。刚一转身,便差点与银忧野撞上。
“你好碍事。去坐下,我一个人来就好了。”宫月棠说着,话里似乎有些生气,像是斥责,又像是随口一说,没什么恶意,但不管怎么听,也丝毫不觉得生气。
“……”银忧野没说话,便被撵着脚步从厨房里退了出来,到饭桌上坐下,看着鸡蛋羹盛在自己跟前。
“尝尝味道如何,”宫月棠看着银忧野拿着勺子舀了一小勺送入嘴中,“好吃吗?”
“还可以。”银忧野抿唇,回味着味道,很少吃鸡蛋羹这种食物的他,不得不说这比他以前吃过的好吃很多。
看来是个傲娇?宫月棠心想。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道:“我去拿热牛奶。”
去了厨房后,一杯热牛奶和一小盘水果放在他跟前,银忧野抬眸,望着桌上仅有一个人的早餐,又见她往沙发上坐去,忍不住问:“你不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宫月棠拿出手机回着消息。
—找到戒指了吗?如果拿不到戒指就会很麻烦了,记得要不惜一切代价拿回戒指,否则后果自负。
—我会拿到戒指回来的。
/—棠姐,明天有一场合作峰会,F·K集团和银氏国际集团,以及皇室HR国际财阀,及肖氏集团代表都会出席。
—我本人出席合作峰会。
/—今天要一起出来玩吗?我给你买了一幅眼镜,款式很适合你,有度数,相信你也会喜欢。
—我看情况来找你,迟,最近没空。
宫月棠在回消息,而银忧野就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果然有人准备早餐的感觉是真的好,鸡蛋羹被几口下肚,牛奶和水果也都吃得一干二净。
银忧野满意地抽过桌上的纸巾优雅地擦着嘴,附道:“待会儿去发布会,宣布我们的关系。”
“嗯?……好。那怎么个宣布法,需要我具体说什么?”宫月棠熄屏了手机,放在衣兜里,起身来到饭桌前收拾碗筷,准备拿到厨房洗了。
“昨晚的事情就不要说出去,被媒体曝光对我对你都没有好处,你就说我们是已经相恋的,没来得及见家长就出现昨天宴会上的事情,总之这场发布会的目的是要撇清我和与肖家订婚不属实。”银忧野擦完嘴将纸巾随手丢进垃圾桶,一想到今天早上看见的那些对于银肖两家再次联姻的舆论,银忧野已经不再想对此做出回应。
“卡收着。”银忧野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黑卡放在桌上。
“什么?”宫月棠看着那黑卡,有些惊愕。
“你这段时间的零花钱,不够找我。”
“怎么大方吗?有多少?”
“一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