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御史台后,苏晗月带着雪球在大街上走着。
雪球模样实在可爱,吸引了不少回头率。
苏晗月路过一家果脯店,想了想,转身走了进去,买了一袋果脯这才回府。
刚进屋晴儿便道:“小姐,王爷让人送了药过来。”
苏晗月将果脯放下,神色微微一怔,问道:“什么药?”
晴儿转身在她的梳妆柜前将白瓷瓶拿给她看,道:“是凝肤脂,能淡化伤疤。”
苏晗月接过药在手中把玩,心里清楚赫连华这是惦记着她的伤口,女孩子都爱美,谁也不想留个疤在身上,便给她送了这药。
赫连华这人看着不近人情,冷酷无比,可一旦他对谁好,那是无比的细心和体贴,还十分可靠。
苏晗月心中所想被神海中果果一字不差的听了去,笑道:“所以主人你是不是心动了?这么好的神仙哥哥还不收入囊中?”
“果果你又偷听我的想法!”苏晗月脸色黑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果果吐吐舌头,作龟缩状。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很生气?”晴儿听不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见苏晗月突然之间神色变得难看,似乎很生气,顿时有些纳闷,不太明白怎么了。
苏晗月回过神来,看了看她,摇摇头,悄无声息的收敛怒气,道:“没事,对了炫金呢?许久没见它了。”
话音刚落,炫铃便从外面冲了进来,扑向苏晗月,只是扑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满含敌意的盯着她身后,发出警告声。
“炫铃你怎么了?”苏晗月疑惑的皱眉。
话音刚落雪球从她身后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歪着脑袋看着炫铃。
苏晗月顿时明白了,炫铃这是看到了陌生的魔兽,发出了领地意识的警告。
“嗷呜~”炫铃对着苏晗月发出了低吼声,那意思好似在质问她,‘不过几日不见,你竟然有别的猫了!’
苏晗月神色颇为无奈,蹲下身对它招了招手,道:“炫铃过来,给你介绍下,这是雪球,你得新伙伴。”
炫铃一双眼睛露出凶狠的光,冲着她不满的叫了一声。
你这个坏女人,果然有别的猫了!我才不要什么新伙伴。
苏晗月嘴角微微抽搐,神色颇为无奈,耐着性子哄它,道:“炫铃你和雪球对我来说一样重要,莫耍脾气,待会给你们骨头吃好不好?”
炫铃听到骨头两个字时神色缓和了许多,周身炸起的毛缓缓收拢,却依旧傲娇的仰着脑袋不过去。
“喵~”雪球性格极其乖巧的向炫铃试探性的走了过去。
苏晗月见状微微一笑,像哄小孩一般道:“炫铃你是大哥哥,你带着雪球好好玩,我去给你们做骨头饭。”
“嗷呜~”炫铃不爽的叫了声,似乎十分不情愿。
次日,阮朗清拍人来丞相府,请她去御史台商量事情。
苏晗月正在逗炫铃和雪球,闻言便带着雪球离开,炫铃十分不满的冲她吼着。
到了御史台后,阮朗清和好几个人都在,见苏晗月过来,都同时看了过来,苏晗月冲着众人点点头,进去后在空出来的位置坐下。
阮朗清就在她旁边,开口道:“已经查出来了,如你所说,这些人体内有蛊虫,能操控人的意志。”
苏晗月微微点头,没有太意外,问道:“可知道是何蛊虫?有解决法子吗?”
话落众人陷入沉默,神色都不太对劲。
这反应已经让苏晗月明白了,这估计是没有解决法子。
只听阮朗清神色沉重的道:“此蛊虫蛊师也未见过,只知道它是种吸血虫,但具体是何处来的,有没有解决法子都无法得知。”
话落,他停顿了片刻,想了想,又开口道:“皇上让你我二人去查阅书籍,但关于蛊术之术已经被销毁,为今之计只能去幻迷之境内找百晓生。”
苏晗月神色一怔,微微皱眉,惊奇的道:“幻迷之境?百晓生为何会在幻迷之境内?”
若她没有记错,幻迷之境是妖魔所待的地方,百晓生不应该是待在人间吗?
“嘁!”张婵嗤笑一声,十分轻蔑的道:“百晓生乃妖书所化之灵,曾藏于世间,了解世间万物后觉得已经够了,便去了幻迷之境,记录幻迷之境内的妖魔。”
说完她十分得知的微仰着下巴,似乎想体现苏晗月有多无知,她有多聪明。
可惜苏晗月压根不搭理她,面色平静的道:“既然如此,那便出发吧。”
张婵被忽略后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恨的牙痒痒却无处发泄。
偏偏这次去幻迷之境是皇上亲自点的人,只点了苏晗月和阮朗清,她想跟都没法跟,只能看着阮大哥同苏晗月单独相处。
苏晗月同阮朗清来到庭院处,阮朗清画了个传送阵法,两人站在阵中,催动阵法后便瞬间消失在御史台内。
两人来到了幻迷之境内,苏晗月瞧着四周的幻境,四周都是竹林,风吹动时会抖落竹叶,时不时的有鸟叫声,实在不像是有妖魔的地方,反而像是归隐之地。
阮朗清在前面带路,雪球蹲在她肩上警惕的看着四周。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听到了阵脚步声,没一会便与几个穿着院服的男女碰上。
苏晗月扫了眼,心道好家伙,全是学院的人,还有点过节。
好在她现在不是沈琳,这些人也不认识她。
几人也注意到苏晗月同阮朗清了,神色皆为一怔,不为别的,这两人颜值都极高,男俊女俏实在养眼的紧。
苏晗月并不想理会他们,阮朗清也是个高冷的主,第一次同苏晗月见面便觉得苏晗月麻烦,现下自然不会同几人打招呼。
两人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准备越过学院的人,带头的林清音却突然道:“这位公子,敢问二位是那门那派之人?可否认识一番?”
听着林清音的话,苏晗月心中冷笑,这个林清音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看见长得模样标志点的男人便要调戏,说是女流氓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