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赫连华的指点,苏晗月已经再琢磨了下,同阮朗清商量了下,城中依旧加强戒备,将苏晗曦研制的药粉分发给城中百姓,让百姓自由活动。
如此给暗中的下蛊的人一种他们已经放松的暗示,他们则暗中观察,由明转暗。
制定了计划后,便开始实施。
与此同时,云深的弟子也来到了京城,被接进了御史台安排了房间住下,交代清楚他们的计划后,便开始行动。
苏晗月则带着冷月仙君在城中游玩。
两人在城中借着游玩的目的注意京城的异常之处。
茶楼内,两人在二楼雅间内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街道。
冷月仙君看着苏晗月,道:“你坐下休息会,我来盯梢吧。”
苏晗月回头看了看他,道:“没事,我不累。”
正说着,她目光落在对面街道内,瞧见了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衣,行动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身影,直觉告诉她有问题,当即道:“冷月,快,那人出现了,在对面的街道。”
冷月仙君立刻起身往窗外看去,两人对视一眼,直接从窗户处跳下去。
吓的楼下的路人慌忙散开。
茶楼的对面的酒楼内,花镜握着酒盏,笑容满面的道:“赫连兄,你这徒弟身边怎么出现了个护花使者,长相但是不差。”
赫连华目光落在冷月仙君身上,眸色冷沉了几分。
花镜看出了他眼里的冷色,做死般的继续道,:“这两人倒是极配,修为相当,容貌相当,年龄也相当。”
最后一句再次戳中了赫连华的痛楚,宋洋当即皱了皱眉,心道完了,他家主人又该受伤了。
果不其然,赫连华脸色黑沉,直接反驳道:“她需要的是能替她遮风挡雨之人,而不是在危险之际还需要她救的人。”
言下之意,冷月仙君配不上苏晗月。
花镜微微挑眉,笑而不语。
作为被议论的两个当事人则丝毫不知两人的谈话,两人在街道两边的房屋之上飞檐走壁着,很快追到了那黑衣人。
黑衣人此刻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往人群中挤着,试图将蛊虫放到这些人身上,可不知道为何,蛊虫刚靠近便退缩了回来。
几次尝试都没能成功,这人恼怒了,故意撞到了一个青年男人,对方立刻拉住他,恼怒的道:“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啊?”
黑衣男人不声不响的盯着对方看,青年男人皱紧了眉头,见男人不搭理自己,心中的怒火更甚了,直接动手推他,扬起拳头往对方砸去,黑衣男人瞬间抓住了他的手,面具下的双眼直视着青年男人的双眸。
青年男人瞧见了那双突然变红的眼睛,吓的瞳孔放大,刚想挣脱,整个人却不受控制了,呆滞的跟他对视着。
黑衣男人勾唇冷笑,口中默念着咒语,怀中的蛊虫顺着他的手臂爬动,眼看就要爬上青年男人的手背,钻进对方的皮肉里。
一道灵力伴随着杀气袭来,那强大的灵力将蛊虫吓的愣住,不敢再爬动,黑衣人面色一沉,瞬间甩开了青年男人,准备开溜。
冷月仙君接住了那昏迷的青年男人,将其交给了旁边的人。
苏晗月直接拦住了黑衣男人,手中的鞭子呼啸着抽打向男人,
黑衣男人自知逃不掉了,便同苏晗月交了手。
一挥手,无数蛊虫飞扑向苏晗月,苏晗月眸色一沉,手中鞭子呼啸着将这些蛊虫一一击碎,黑衣男人趁着这个空挡想逃,却没想后面还有一个。
冷月仙君一掌打在了他后背之上。
他踉跄一下后退,吐了口血后,微微佝偻着身子盯着面前的两人。
苏晗月冷嗤一声,道:“别挣扎了,你逃不掉,束手就擒吧!”
“呵!”黑衣男人冷哼一声,眼中有些决绝,手中汇聚灵力,苏晗月微微眯了眼,突然明白他可能是想自杀,当即喝道:“若邪,上!”
随着她的一声冷喝,一块白绫从她袖口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了黑衣人,将他困住,苏晗月同时飞向了对方,手飞快的结印,在男人拍向自己脑袋的瞬间挥手,结印飞去,化解了男人的自杀式的一掌。
男人被若邪困住,又被苏晗月封住了体内的灵力,想自杀也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着眼站着。
苏晗月松了口气,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道:“想自杀?可问过我了?”
张狂至极的话,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冷月仙君目光凝固在她身上,眼里有些说不出的敬佩和爱慕。
远处的酒楼内,花镜再次开口道:“你这徒弟前途无量,修为了得,颇有你年轻时的模样。”
宋洋:“……”怎么又提年龄?
赫连华冷冷的瞥了花镜一眼,道:“我的徒儿,是远比年轻时的你强多了。”
花镜:“……不带如此损友的。”
赫连华面无表情的道:“事实!”
花镜:“……”
宋洋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中再次感叹花镜简直找虐,他家主人虽然不爱说话,但只要他出口,那是极为毒舌。
苏晗月同冷月仙君同将人押回御史台。
才进屋便发觉气氛十分的严肃,苏晗月从这气氛中察觉到点不对。
正巧看见了张婵,叫住了她,道:“张婵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哭什么?”
张婵泪眼婆娑的看向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同她关系不好,哽咽道:“阮……阮大哥在抓黑衣人时受了伤,被……被刺穿了肺部,太医说……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晗月面色一怔,满脸的错愕。
张婵继续道:“你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吧,阮大哥可能、撑不过明天了。”
说完她哭着离开了,苏晗月神色怔怔的,好一会才稳住心神,快步穿过游廊,跑到了阮朗清所在的房间。
她进屋后,屋内的人都看了过来,十分十分的低沉,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御史大人坐在床边,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不少。
苏晗月走上前后,便瞧见了床上昏迷的阮朗清,他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但四周都沾了血迹,看着极为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