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严顺才继续说道,“这期间也是宁远侯府的二少爷时常出入柳林馆,四少爷一直就和殷家二少爷交好,殷二少爷又是、又是府中的表少爷,小的们没敢查的太严,小的们失职,没想到殷二少爷竟然带了神仙膏进来,小的辜负了伯爷的信任,小的该死!”
这事严东堂早就已经知道了,更何况如今严炳义也成功的戒了神仙膏,即便是追究罪责,也可以缓缓再说。
脸上怒气一闪,严东堂摆了摆手,沉着脸继续追问道,“殷埠萧的事情我已经心中有数,至于如何处置他稍后再说。除了殷埠萧之外,柳林馆还有什么人进出啊?!”
“回、回伯爷的话,”
严顺就更加的结巴了起来,鼓足了勇气才说道,“那段日子里,进出柳林馆的除了殷二少爷之外,也、也就是宁远侯府的三小姐了。而且、而且……”
严顺结结巴巴的说了这些,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一想起他模模糊糊的听到的那些动静,他的心就砰砰的乱跳,这殷三小姐不是别人,那也是世家的大小姐啊,她和表哥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是世家闺阁中的丑闻,是最犯忌讳的事情,哪个不开眼的仆从敢往外说了,那就是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啊。
严东堂神色一变,想起了那一天在丧礼上看到的那一幕,他心头模模糊糊的就升腾起了一丝希望,却又希望事情不会是那样。
微微的一闭眼,严东堂一咬牙,哑声吩咐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照直说!否则,小心你吃饭的家伙!”
严顺就是一哆嗦,磕头入捣蒜,把眼一闭赶紧说道,“小的不敢再隐瞒伯爷。那殷三小姐去了四少爷的屋子之后,小的、小的确实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而且,那殷三小姐离开的时候,小的也偷偷的瞧了,以她那劳累的模样推测,四少爷似乎还勇猛的很呢。”
竟然会如此?!
严东堂无声的叹息了一声,还是决绝的吩咐道,“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既然四少爷对仙儿那丫头有着这份心思,那就赶紧打发人去宁远侯府请了她们母女过府小住吧。”
“是,小的这就去办。”
严顺如蒙大赦,答应了一声就准备赶去宁远侯府。
就在这个时候,心腹的小厮在小花厅外面禀告到,“启禀伯爷,宁远侯府的二姑奶奶来了,在、在门外等着见您呢。”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难道是仙儿那个丫头和毅儿有情,偷腥之后心痒难耐、自己等不及的就送上门来了?
虽然不耻她的丑态,但是为了儿子,这事只能忍了。
严东堂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吩咐道,“带她们母女去跨院安置,本伯爷随后就到。”
“回伯爷的话,只有二姑奶奶一个人回来的。而且,……”
小厮小心翼翼的说道,“而且,宁远侯府里出了大事,二姑奶奶是、是被人家给赶回来的。”
“岂有此理!?殷康震竟然如此大胆?!”
严东堂的蹬时就紫 起来,大声吩咐,“去请了二姑奶奶小花厅说话,若是府中有乱嚼舌头的,乱棍打死!”
小厮答应着去了,很快就带了失魂落魄的严氏进来。
刚一进门,严氏就一下子跪在了严东堂的脚边嚎啕大哭了起来,根本没有顾忌还有仆从在场呢。
严东堂就皱了皱眉,挥手打发了仆从,这才沉声埋怨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是严家的嫡小姐,难道连体统都忘记了?好了,别哭了,有事好好说,一切有哥哥在呢,谅那殷康震也不敢翻出花去!”
严氏的哭声一歇,一边抽泣着,一边委屈的说道,“我如今是连命都快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体统?殷康震是个没用的软骨头,他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我们娘几个是被人家生生的给赶出来了啊。”
严东堂眸光一厉,恨声说道,“那就是那个老虔婆了?她如今也敢和咱们东平伯府叫板了?”
严氏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却再次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惶恐的扯住了严东堂的袍角。
严东堂的脸上就闪过了一丝不耐烦,不再指望糊涂的严氏,扬声朝外吩咐道,“来人啊,带了二姑奶奶去跨院歇。再打发人去宁远侯府一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有小厮答应着赶去了宁远侯府,来照应严氏的是两个精干的婆子,她们半扶半拽的把严氏拖出了小花厅,向着她平时住的跨院赶去。
看着严氏那毫无精气神的背影,严东堂失望的摇了摇头。
严东堂还没等到去宁远侯府打探消息的小厮,淑贵妃身边的魅娘却悄悄的赶来了东平伯府。
魅娘没走大门,而是悄悄的从东平伯府的后门进来,熟门熟路的直接奔着小花厅来了。
正在焦头烂额的严东堂一见到魅娘,心头就是一紧,紧张的问道,“难道淑琼宫里也出了事?”
“伯爷先别着急,娘娘安好。”
魅娘摇了摇头,安抚的说了一句,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一片的肃然,“是宁远侯府的二姑奶奶出事了。”
“娘娘没事就好。二小姐是个没用的,”
严东堂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句,“刚才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回来,光知道哭,什么都说不清楚,还得让我吩咐人去查,净给我找事!”
严东堂说着就有些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好了,她的事稍后再说。你这么急着出宫来,到底有什么急事?”
“奴婢出宫就是为了二姑奶那的事,”
魅娘神色间有些为难,但还是照直说道,“二姑奶奶不是被殷家给赶出来的,是皇帝下的圣旨!这事的起因还是在殷三小姐的身上,……”
魅娘把在宫中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无奈的说道,“……,娘娘心疼馨公主,恨着那白眼狼梅梁昕,偏偏三小姐一门心思的就要嫁给他。娘娘当时气头上,说话也就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