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黯然离去的梅袁泽,花翎就不屑的撇了撇嘴,毫不顾忌的说道,“这个二皇子还真有意思,巴巴的求着跑了来就说了这么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把咱们家小姐当什么了?”
“可不是嘛,”
青桃也撇了撇嘴,鄙夷的说道,“明明马上给就要大婚娶正妃的人了,却跑来咱们这里说这些着三不着两的话。竟然说什么要给咱们小姐侧妃之位,根本就没有一点的诚心,好像咱们小姐稀罕他晋王府的侧妃头衔似的,真是不知所谓!”
黄杏厚道一些,虽然也不大满意梅袁泽的无端骚扰,但还是客观的说道,“这个二殿下没有半点诚心,咱们小姐心里头明白直接打发了也就是了。可是,那个魏梓涵呢,瞧着二殿下的这个意思,对她也不是全心全意呢,晋王府里今后还不定得抬进去多少的侧妃美人呢。”
“那也是她自找的,”
心直口快的青桃立即就说道,“奴婢瞧着魏梓涵对那个二皇子还宝贝的很呢,以前为了他和咱们小姐明里暗里的作对,后来又巴巴跑过来求咱们小姐,她为了这个二皇子什么事都做到了。咱们看着她也算是个聪明的,可怎么就看不明白这个二皇子的心呢?”
“人家在乎的是名位,”
花翎比青桃看到明白,“她是指望着二皇子将来再进一步,当上皇帝呢。她现在是晋王府正妃,将来就可能是皇帝呢。你看看再在坤宁宫里的皇后娘娘,虽然有德贵妃、淑贵妃等一干嫔妃在,但是皇后娘娘的风头又有谁能抢了去啊?”
“花翎姐姐说的对,”
黄杏认同的连连点头,“那些男人们争权势地位,至高之位也即是金銮殿的那把明黄色的椅子了。小姐们争的可不就是皇后之位么。人家魏家小姐眼光高,争的是那个位置,至于晋王府抬进去多少侧妃美人,只要威胁不到她的位置,人家才不会在乎呢。”
……
听着丫头们的议论,殷绮罗心头颇为感慨,每个丫头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原本深山里单纯的丫头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见识了呢。
就在殷绮罗微微有些走神的时候,青桃突然扯了扯她袖子,急急的喊道,“小姐,小姐,您说呢?”
“什么?”
殷绮罗这才回过了神来,微微蹙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花翎就急切的说道,“那个魏梓涵这么在乎身份名位,她要是知道了二皇子来了咱们府上说了那样的话,会不会还要和小姐作对呢?”
“是啊,小姐,这事不得不防呢。”
黄杏也是一脸的焦急,“虽然咱们院子的人都不会出去乱说,可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可就保不准了,看他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什么话都写在了脸上,要是被有心之人瞧了去,不定传出什么来呢。”
看着焦急的丫头们,殷绮罗轻松的一笑,安抚的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咱们接着就是了,总不能因为怕了人家,就不过自己的日子了啊。咱们只要心头有数,留心一下也就是了。”
“小姐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外面转转去,”
黄杏立即就说到,“最近府中办丧事,前来吊唁的人不少呢,不定会有些什么人呢,奴婢真是不大放心,奴婢得赶紧出去。”
听着黄杏这么一说,青桃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愧疚,“哎呀,奴婢一疏忽了呢,咱们的小灶上也得盯紧了些,都是小姐吃的东西呢,万万不能马虎大意了,奴婢也得告退了。”
说话间,黄杏和青桃两个丫头都急匆匆的出去,各自忙活自己的差事去了。
殷绮罗就笑着摇了摇头,笑着吩咐花翎,“你也去办个差事吧。”
“小姐您吩咐。”
花翎稳稳当当的说道,“奴婢一直等着小姐指派呢。”
“你就跑一趟松鹤堂吧,
”殷绮罗轻轻的说道,“最近来府中吊唁的女眷也不少,老夫人虽然一直没指派咱们院子里什么差事,但是咱们也不能太没有眼力见了,你去问一声,咱们院子里能帮的总要帮上一把的。”
“是。”
花翎答应着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就又去而复返。
“小姐,老魏国公夫人和魏家嫡孙小姐魏梓涵过府吊唁,老夫人正在内宅客厅内招呼客人呢,老夫人吩咐下来让您过去陪客呢。”
规规矩矩的说完了正事花翎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这个魏家小姐来的可真是时候啊,二皇子这前脚刚走她这后脚就进门了,真不知道是巧合呢还是她就时时盯着那二皇子随着他就来了。”
连花翎都看出这个端倪来了,这个魏梓涵做的也太明显了点了。
殷绮罗微微一笑,却没有接花翎的话茬,而是问道,“黄杏去打探消息也该回来了,不知道前院来了什么男客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了黄杏的动静,很快就进了里屋,“小姐,今儿真是怪了,来的客人们身份都不低呢。前脚刚送走了二皇子,后脚魏国公府的嫡孙少爷就进门了,咱们府中的大少爷这刚回来就脚不沾地的忙上了。”
殷绮罗了然的一笑,点了点头,“那个魏梓涵这一次行事虽然明显了一些,但也不是无备而来。若不是她大婚将至,二皇子行事又太不着调了,她也不会急巴巴的做的这么明显了。”
花翎和黄杏两个丫头相互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花翎困惑的说道,“小姐的意思是……”
“你们想想啊,”
殷绮罗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咱们不过是个侯府,魏家可是个国公呢,就算是他们看中宁远侯府将来有可能中兴,也没必要老夫人亲自带着一双嫡孙女、嫡孙子一起登门吊唁啊。他们明着是来吊唁,实则是求婚来了,要不然的话老夫人怎么会特意吩咐了你家小姐我出去陪客呢。”
“她们可真会想啊。”
花翎忍不住唑舌,皱着小眉头子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府中正办着丧事呢,她们借着吊唁的名义来求亲,这、这怎么听这么觉得别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