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张了嘴,可面对这种情况,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悔意和恨意瞬间充斥了我的心头,同学趴在地上,他的整张脸都已经被鲜血给浸湿,可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他还是强行伸出自己的手来,朝着我挥了一挥。
我知道他是要我快离开这里,我不能辜负他,随后,我便直接冲了出去。
警报已经被拉响,所有人都知道我带着证据逃离,整个医院开始纷纷行动,寻找我的踪迹。
我一路躲过追击,眼看着就要到大门口,校长却亲自带人在门口堵着我,而他的手上,提的正是我同学的衣领。
“别挣扎了,把东西交出来,好好的呆在这,之前的所有事我都可以一笔勾销。”
院长伸出手,依旧是那样一副和蔼的面容。
可这张面容之下,藏的却是一颗兽心,我无法与这样的人共事,更不会做违背人伦道德的事情。
“放了他,他什么都没做。”
我咬了咬牙,想着证据还在我的手中,我还有本事对院长提出条件。
可院长却丝毫不畏惧,他直接拿出了一根钢钉来,随后便对准了同学的头顶。
“你有没有听说过额叶摘除手术?”
我面色惊恐,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手术极为的恶毒,便是活生生的将钢钉钉入人的脑海之中,然后在你的头颅之中四处搅动,切除大脑之中的灰质和白质。
我开始慌了,他不该受到这样的痛楚,整件事情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放开他!你不能对他这么做!”
我歇斯底里的呐喊着,可院长却丝毫不顾及,他直接将那根钢钉活生生的插入了同学的脑海之中,随着一声惨叫,那钢钉开始在脑海之中四处转动,同学的表情逐渐扭曲,最后直接痛到昏厥,不省人事。
我当即跪在地上,开始恳求院长。
“我留下,你放了他,放他一条生路。”
听到我终于屈服,院长笑了,他将钢钉从头颅之中拔了出来,扔在了我的跟前。
同学被别人带下去治疗,保安又重新将我架了起来,带回了我的住处。
这一次,他将我身上所携带的所有设备全都拿走了,也包括那微型相机。
我无计可施,如果我离开了,那么同学就只有死路一条。
坐在椅子上,我望着窗外,我已经害死了两条人命,如果挣扎,或许被我害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现在每日我都过得浑浑噩噩,看着我这个状态,院长也十分满意,他们倒是愿意白吃白喝的供着我,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我也被他们划入了病人,他们对外宣称我已经疯了,所以也要接受治疗。
我被拖出了原来的住处,剩下的那些一起来的人,即便是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只敢装傻,没有人再敢出来为我讨公道,
我苦笑了一声,或许当初我就应该听老护士的话,不要一意孤行,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
他们将我带到了那种我曾经来调查的老楼里,来到了我从未去过的负一层。
负一层的门也紧锁着,另一个老护士打开了地下室的门,里面传来了浓郁的血腥味,地上还有不少的残肢断臂,小时还没来得及清扫。
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刚刚被拖出去,那老虎椅上还有他留下的鲜血。
我也被这些保安们强行的按上了老虎椅,在启动之后,我只感觉自己浑身刺痛,电流涌动,我强行压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叫声来,可一次两次,我还能忍受,他们每日都将我带到那楼里折磨,日子久了,我已经接近浑身瘫痪的地步。
我的手在平时都已经开始颤抖,整个人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们不让我死,也不取走身上的器官,只是以折磨我为乐,每一天都如此。
结束了刑罚之后,我就被他们抛弃在了地上,七窍流血,眼神恍惚。
我好像又听到了老护士提醒我的声音,这一瞬间,我所有的情绪再次爆发开来,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被他们折磨到死在这医院之中。
这老楼里的门锁其实并没有那么牢固,要是想想办法,从里面也能打得开。
等到我稍微恢复些力气,我便把窗户上的钢丝拆了下来,用来当做撬锁的工具。
每天夜晚,老楼之中就不会有人留下,外部也会上锁,但我知道,三楼有个窗户是能打开的。
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楼里的结构,我一路狂奔,来到这老楼里的储藏室。
取走病人的器官的手术只在这老楼里进行,所以在储藏室里也备有不少的药物。
我一路摸索到储藏室,撬开了储藏室的门锁,这才发现,柜子的顶端摆满了一排的毒药。
我将这些毒药全部都带在身上,随后从三楼的窗户跳了出去,找到了医院里的蓄水池。
我手中的这些药物在混合之后足以让接触到水源的人浑身溃烂,化学中毒,我当时毫不犹豫的将手里所有的药物统统都倒入了水中混合,不出几天,这医院里所有的病人和护士都会感染。
我想法子回到三楼去,又从储藏室里偷了不少的酒精出来。
把这些酒精藏在病房里,我静静的等待毒发,第二天清晨,我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惨叫声,抬头看去,正好是那些医生护士,因为化学中毒,十分痛苦的倒在地上。
这其中自然也有我的导师。
他似乎正要推着病人来到老楼,我记得他是抽烟的,我当即毫不留情的走到他的面前,对他的痛苦孰若无睹。
导师的脸已经开始溃烂,他伸出手,拼了命的想要求我救他。
我冷漠地将他的手踩在脚下,在他的身上摸索到了打火机,便朝着仓库狂奔而去。
我身上所携带的酒精已经足以点燃这整个仓库,再加上仓库之中还有别的药物储存,只要这一把火,就能叫整个医院都烧个干净。
在一切都布置好之后,我便把做好的火把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