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小心的进了屋，“夫人……”
“你还有脸叫我夫人？我受不起！”
“夫人，你永远都是凝玉的夫人，是凝玉心中的小姐，凝玉从没想要和你争什么，凝玉知道自己的身份，”说着，凝玉向前一步，“虽然，老爷收了我，给了我名分，但，在这蔚宅里，你永远是蔚家当家主母，凝玉会永远伺候你的。”
张月凌狠狠的喘着粗气，看着站在屋子当中，显得有些无措的凝玉。
“好，你说你会永远伺候我的，我不会再要其他丫头，以后我的起居，还是要你来伺候，梳妆洗漱，饮食坐卧，一样不准少了！”
凝玉忙应声，“行，行，只要夫人高兴，要凝玉做什么都好！”
张月凌再次认下了。
屋子被凝玉跪着收拾完，一切恢复如初，只是，梳妆台上的镜子被打碎了。
“夫人，我叫洪管家再去采买一个梳妆台吧。”
张月凌看了眼那空荡荡的镜面处，“随便你。”
*
第二日，梳妆台还未采买来，凝玉让张月凌去她房里梳妆，张月凌一口否决，“我怎么可能去一个侍妾的房间！”
凝玉被斥的无言。
于是，对着空荡荡的梳妆镜，凝玉一下一下，为张月凌梳妆好头发，“夫人，梳好了，您要怎么看？”
张月凌坐在位置上，依旧没好气的说道：“后面的柜子里，有面小镜子，你去给我拿来。”
“是。”
凝玉转身，来到衣柜前，打开小门，看到柜子里一个隔板上，正当当放着一面小镜子，那镜子做工精巧，很是华美，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凝玉好奇，心想自己跟着张月凌这么久，竟然不知张月凌还有这么一个物件。
一伸手，拿起小镜子，一瞬间， 镜子里映出一个身影。
那女子美若桃花，好似仙人。
凝玉瞬间傻了眼，她死死的盯着镜子中的人，那镜子里的女子与她有七分相似，却又有三分不同。
说不是她，却好像又是她，可是，镜子里的女子，分明要更加明艳动人，更加鲜活妩媚。
凝玉从来没想过，她竟然可以这么漂亮！
“看什么呢？拿来啊！”张月凌显得有些不耐烦。
凝玉这才回过神儿来，忙收回目光，揉揉眼睛，将镜子递到张月凌面前。
“夫人，您说的，是这个吗？”
张月凌见到麒麟镜，心中顿时柔软了起来，一伸手，接过镜子，缓缓抬手，将镜子举到面前。
凝玉站在身后，同时看到了镜子中的景象，那同样是张天人般的脸庞，只是，比刚刚镜子中的她，还要摄人心魄，明媚动人。
那是，那是还未出嫁前的张月凌，那个还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淡淡的忧伤里，带着一丝灵动。
真的，真的好美。
张月凌举起镜子，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死气沉沉的脸上，瞬间有了笑容。
她左右端详，最后，侧开身子，向身后的凝玉露出一些镜面，“凝玉，你看，我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漂亮？”
凝玉只觉得心跳加速，好似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一般，颤巍巍的说道：“是，夫，夫人，还像以前一样，一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