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茂此举,不但为丁家药铺换来更大的门面,也改变了丁家的命运。
丁家药铺成临州城的权威药铺,但凡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全城百姓都会到丁家药铺来看诊,即便,药铺的标价要比别处贵一些,但百姓们还是会来光顾。
所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更何况,这全城百姓吃的拿的,可是救命的汤药啊,于是,一时间,好似全城的人都亏欠了丁家一般,于是,他们会经常来这里抓药,甚至,没有病的,也没事来丁家药铺买上一两副补身子的小方。
丁元茂始终没将端阳草的来历告诉给家中人,只有夫人李氏偶尔会问起,他临出城找药前,给她的那碗汤药,还有让李氏先给儿子服用的那碗药,其实早就见了效果,应该就是疫病的解药。
李氏追问过几次,问丁元茂那时是不是就已经得到端阳草了,丁元茂矢口否认,权当不知道。
李氏拗不过,时间一久,便也不再追问,毕竟,这丁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一晃三年过去,生活恢复了平常,丁家药铺门庭若市的局面也渐渐平息下来,因为,毕竟没有病,谁总去抓药。
这样的平静,一直到第四年初。
丁家药铺再次红火起来。
起初,李氏也没觉得有何不妥,但渐渐的,李氏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前来求药的城中百姓,大部分人都是出现头疼惊梦的状态。
其实,这种惊梦状态,并不是的什么罕见的病症,也不会不好治疗,但,很多百姓反馈,他们在其他药铺配的汤药,总是见效不大,只有丁家药铺的汤药,效果才是最好。
所以,人们便都纷纷前来求药。
李氏问起丁元茂,这城中怎么这么多人得了惊梦的毛病?
丁元茂一本正经,“目前看来,应该是三年前那次疫病的一些后期反应,所以,只要是之前感染过的人,怕是都要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这样吗?”李氏心中忐忑,“那,子毅不是也要……”
丁元茂一蹙眉,“子毅现在还没有出现这种状况,你就不要乱猜了,再说,城中百姓不也是有之前得过疫病,现在没出现惊梦的吗?”
李氏仿佛抓住一丝希望,“也就是说,不是人人都会出现这种状况?”
丁元茂点点头,“子毅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不会让他得病,你放心,若是子毅也出现惊梦的症状,我一定会将他治好的!”
李氏听了,跟着连连点头,只是心中,还会有些隐隐的不安。
果然,李氏的担心是没错的。
很快,城中很多人出现了惊梦的状况,有些人不信邪,一直挺着不去治疗,结果多日休息不好,人也跟着消瘦下来,最后,还是不得不来丁家药铺买药。
原本,治疗惊梦的药材很普通,但只有丁家铺子卖的才有效果,这件事,渐渐引起了城中百姓的注意。
终于,城中其他药铺的老板们忍不住了,他们组合起来,前来询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