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莹一愣。
凝玉上下打量这阿莹，道：“你这身躯，不比我这烟魂好到哪去，最多不过撑个七八个时辰的样子，我有个办法，能让你永远保持这副身躯的模样！”
阿莹听得有些心动，天知道，她多想有个身体，不用每天饱尝生死的痛苦。
有人，怕是永远不入轮回，有人，却天天感受轮回。
凝玉再次教唆，“你喜欢小少爷吧？”
阿莹一下子红了脸，咬着唇不说话。
“你想想，小少爷才多大啊，他的寿命还长着呢，而你呢？想就这么看着他长大？那还要多少日出日落，你一个小小水虫，还要经历多少的生生死死，你能保证自己受得了？你难道不想看着蔚念生长大成人，或者，你可以与他结为夫妻……”
“你不要说了！”阿莹打断了凝玉的话，“我只是想这样看着小少爷长大，这样就足够了，阿莹别无他求。”
凝玉蹙眉，露出不满的神情，“可是，你想想那夜夜经历死亡的痛苦，你真的受得了？那可是死亡啊！我刚刚死过的，好痛苦的，我的灵魂与肉身脱离的感受！”
说着，凝玉一面在自己的身前撕扯着，她的神情，她的动作，真的形容的无比形象。
而且，她说的没错，她就是刚刚经历过死亡！
阿莹别过头，不去看，“你不要说了……”
凝玉一把转过阿莹的头，“你想想，你想想看啊~真的真的好痛苦，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阿莹心中悚得厉害，这个凝玉才不过刚刚死掉，就已经浑身戾气，还带着蛊惑人心的模样。
“你帮帮我，你只要肯帮我，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我可以伺候你的，我可以天天守着你，看着你的身体，每天守着你死去，第二天，再等着你醒来，我保证，我真的保证，而且，你若是得到了张月凌的年华，你就不用再忍受这样的痛苦了，你想想，这样不好吗？”
凝玉笑着看着阿莹，只是，她的笑里全是邪魅的寒意。
“去吧，拿着镜子去和张月凌做交易，她什么都会答应你的，去吧，你还有我呢！我死在这个池塘，我走不远的，我只能留在这里，与你作伴，我不会骗你的！”
阿莹头有些晕晕的，她好似真的受了蛊惑，或者，是被凝玉说动了心，再或者，是着了凝玉的魔。
阿莹去到岸边，看着精疲力竭的张月凌，显了身形。
“你在找这个东西吗？”阿莹开口。
“对，就这样，就是这样，你要显得高高在上，”凝玉在一边说着，“举起镜子，举到她面前，让她看到镜子中的样子，只要她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她就再也无法拒绝你提出的任何要求！”
“要她所有的年华，要她把所有的青春都给你，快，快啊！”凝玉在一旁兴奋的嚷着，她看到了希望，她觉得，这次，她赢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凝玉看到张月凌满脸皱纹的趴在地上，她终于笑出声来。
张月凌得到了镜子，可她要一辈子如此又老又丑，真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