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关心的是你!”傅景琛略带怒气地打断她的话,“你今天去了哪里?”
迎上傅景琛担忧埋怨的目光,想到今天接连不断的遭遇,她瞬间眼泪汪汪地说道,“你凶什么凶!”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碰到了什么事,就责怪我回来的晚,我的手机丢了,我还受伤了!”
冷凝抿着嘴,故作委屈地抬起自己的右手。
傅景琛听到她说受伤,态度瞬间软了下来,再看到她红肿的手腕和手臂上滲人的血印,眉头一皱,心口仿佛针一般,心疼不已。
“疼不疼?”
“疼!特别疼!”冷凝柳眉紧皱,带着哭腔回答道。
“傅管家!立刻把晨曦医院最好的医生全部叫过来!思思,去准备一盆热水!”傅景琛不敢耽搁一秒,瞬间将她揽腰抱起。
“傅景琛……”
“别说话。”傅景琛打断她的话。
不一会儿就抱着她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为什么带我到你卧室?”冷凝试图起身,硬是被傅景琛压了回去。
“不要动,今天晚上就在这儿休息,我想看着你,不放心。”傅景琛说着,思思也已经打好了热水来到房间。
“少爷,水来了。”
“放在那里,你出去吧!”
“啊?”思思已经撸起袖管准备帮忙拧干毛巾了,听到少爷让自己出去,硬是没反应过来。
“我自己来,你出去!”傅景琛接过水盆,走回床边。
思思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
少爷从小衣食无忧,除了自己的个人卫生,一切都有佣人打理,这次竟然把她赶出来要亲自照顾盛小姐……果然,爱情让人无所不能。
思思不可置信地退出了房间。
傅景琛把水盆放在床头,又脱下自己的西装,解开白衬衫的扣子,挽起袖口,双手伸进盆里拧干了毛巾。
这一系列的动作明明如此生活,在他做来,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那挽到手臂处的衬衫,正好露出他小麦色的皮肤,和微微扩张的血管,随着每一次运动,肌肉与血管微小的变化,都让人感到口干舌燥。
“傅景琛……我可以自己来……”冷凝侧着身子伸手,傅景琛连忙叠好手帕坐回她身边。
“都说了,让你别动!”他无奈地拿过她受伤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毛巾的一头,认真地擦拭她的伤口处,动作轻柔地仿佛在碰一个易碎品,生怕多用一点力弄疼了她。
“医生一会儿就来了,我先帮你处理一下,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就说,千万不能忍着。”傅景琛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认真地低头擦她的伤口,一边说一边轻轻吹气,帮她减轻疼痛。
冷凝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和近乎完美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说道,“你不就是最好的医生吗?”
傅景琛感受到身边人略带暗示的言语,瞬间停下手上的动作,克制道,“你受伤了。”
言外之意就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伤没什么,你把药箱递给我,我涂点药膏就好了!”冷凝指了指床头柜子的第二层,迫不及待解决傅景琛的担心,以便进行下一步。
傅景琛沉思片刻,打开抽屉,里边果然有一个白色的透明小药箱。
“谢谢,给我吧。”冷凝伸手去拿,傅景琛突然提着药箱举过头顶,这样的高度,冷凝简直望尘莫及。
“不行,你需要看医生。”
冷凝伸手抓了两次,每次都被傅景琛机智地躲开。
她索性钻进被窝里,赌气地用被子盖住脑袋,“不涂了,疼死我好了!”
傅景琛盯着她气得发抖的后脑勺,不禁失笑。
伤成这样,他都快急疯了,她竟然还想着如何尽快开始男女之事。
冷凝躲在被窝里,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期待傅景琛能够哄哄她。
半分钟后,见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她掀开被子,大不了霸王硬上弓,明明就是他先勾引自己的!
下一秒,手腕处传来了微微的清凉感,像是吃薄荷糖的口感蔓延到了皮肤上。
傅景琛低着头,将刚刚挤出来的药膏,用棉棒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另一处伤口上。
“药是在药箱里找的,我看过说明,可以缓解红肿、加快伤口愈合。”傅景琛不禁不慢地擦拭着伤痕,眼眸里满是自责。
“傅景琛……”冷凝覆上他重新更换棉棒的手,“我不想你担心,今天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报个平安,可是因为一些意外,手机丢了,路上又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才回来的这么晚。”
这个傻女人,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责怪她没有早些回家。
傅景琛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今天为了K国的一桩地下生意被半路拦截,他忙了一整天。
因为这样,让他的女人受到了伤害,他自责自己为什么这么大意,觉得她去参加一个摄影展,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这次的摄影展,偏偏是在财阀集团的地盘上。
“是何景杭?”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傅景琛隐忍着心中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愤怒,开口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今天我结束摄影展出来,他带了一伙人堵我,这些伤是跟那些保镖交手时不小心自伤的。”
听到冷凝云淡风轻地,叙述她从一伙亡命之徒手上逃脱的事情,傅景琛的心脏仿佛停顿一般,带来令人窒息的痛感。
他更加自责地将女人搂紧,全身的每一根血管都因为愤怒而紧绷起来。
感受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冷凝试图缓解他的愤怒,轻描淡写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吗?更何况,他们想要抓我,估计得带一个军队,今天这样的配置,只配让我练练手。”
傅景琛紧绷的神经,因为冷凝的口出狂言软了下来,为了不让她多心,他也随着她的口吻开起玩笑,“这么说来,我一个人,好像抵过了一个军队?”
冷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莞尔一笑,“你不一样,你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讲道理。”
“我要是不跟你讲道理,恐怕你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傅景琛的眼神饶有兴致地看向冷凝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