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开着车,于是准备结伴去市中心的清吧,那是札白常去的地方,可是没想到莫彦君也是十分赞同。
札白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以前和他水火不容的莫彦君居然答应了和他一起去喝酒?
虽然或许是看在他帮他赶走了那个醉汉的原因上,可是札白想到现在的安浅易和奇正,还是决定试试看。
或许莫彦君的离婚协议书只是在试探安浅易呢!毕竟他之前有多爱安浅易,札白也是知道的,怎么会说分就分呢!
而且札白他也看过莫彦君给安浅易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给安浅易浩洋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以说是非常大的了。
那份离婚协议书上可以看得出,莫彦君对安浅易还是很留恋的,不然按他商场里的手段,就算是财产分割,安浅易也拿不到那么多。
札白自认为很了解莫彦君了,那既然不是因为不爱了,那肯定就是莫彦君被安浅易给伤到了,如果他说安浅易现在也很痛苦的话,莫彦君是不是就会回头呢。
他一路思索着,差点就开过了清吧。
在莫彦君有点诧异的眼神里,札白尴尬的停好了车,随着莫彦君走到了清吧。由于是清吧的缘故,这里十分安静,大多都是安安静静喝酒聊天的人。
札白在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喝酒,所以老板也都认识他了,主动给他调了一杯烈焰玫瑰。
“这位客人要喝点什么?”老板看着莫彦君,又看了看札白,露出了兴味的笑容,札白脸上的笑顿住了。
“一杯玛格丽特。”莫彦君随便点了一杯,老板微微诧异,可是还是很快就调好了酒,暧昧的看着札白和区合景到了角落里。
莫彦君啜饮了一口,发现这杯名字女气的酒居然格外的好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札白喝了一大口烈焰玫瑰,没有告诉他那杯酒度数很高。
有时候,喝醉了反而能说出真心话来。
“你想和我说什么?”莫彦君率先开口,他当然知道札白找他肯定不会是为了聊天谈心什么的。
“你真的想和她离婚么?”札白问道,同时眼睛紧紧的锁定着莫彦君,想在他脸上看出他的真实情绪来。
莫彦君轻笑一声,靠在了清吧柔软的沙发上,手掌顺势捂住了自己的脸,遮住了札白探寻的目光。
“你知道了还问什么,都签字了。”莫彦君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札白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来说。
“浅易……她很不好,哭了很久,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札白捡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说。
莫彦君一愣,她竟然是哭了么?所以那天离婚协议书上感觉到微微湿的痕迹,是她的眼泪么?
这样一想,莫彦君便觉得自己的手指那处都格外的灼热了起来,心口也微微的疼了起来,如果她真的哭了许久,那眼睛一定又疼得厉害了。
想到之前他们闹矛盾的时候,安浅易才不过哭了一会儿,眼睛便肿得和桃子一样了,这次哭了很久,也不知道又会肿成什么样。
莫彦君突然就担心了起来,也不安浅易会不会自己弄点鸡蛋滚滚眼睛,消消肿什么的。只是想到这里,他又是嘲讽一笑,他担心什么呢,自然会有别人替她弄好的。
“嗯……”莫彦君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话,场面顿时陷入尴尬,札白有点弄不懂莫彦君了。
难道他对安浅易真的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从他这个角度,实在是看不清楚莫彦君眼里的神色。
“她挺不好的,应该是还想着……”札白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莫彦君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我对安小姐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请你不要再讲了。”他的表情里看不出对安浅易的一丝眷恋,札白终于死心了。
既然他对安浅易已经没有了感情,那他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了。毕竟一个男人爱她的时候,连她皱皱眉都舍不得,不爱了,就算女人再怎么哭也只是觉得心烦而已。
札白毕竟自己是个男人,所以也明白男人是怎么想的,既然莫彦君已经不爱安浅易了,那他再说安浅易的事,也只不过是惹得莫彦君心烦而已了。
可是看到安浅易还为了这件事而忧愁,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莫彦君像是放下了一般,他实在是为安浅易而感到不值。
他喝了一口酒,脑袋却瞬间清醒了不少,莫彦君如果是被安浅易的那件事伤到了,那他如果说,安浅易是被宋明朗给利用了呢!
想到这里,他几乎忍不住想现在就和莫彦君说个明白,可是在看到莫彦君的手上已经没有了戒指的时候,札白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其实有些事情,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可能中间有些误会什么的。”札白斟酌了许久,才说道。
“嗯……”莫彦君似乎不是很在意。
“你们公司的那件事,或许里面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也说不定啊!”札白觉得自己这样磨磨唧唧的,简直和个娘们一样了。
本来以为这样,凭莫彦君的敏锐应该也明白了什么,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莫彦君只是随便问了他几句,完全没有注意他刚刚说的话。
“我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莫彦君拿出钱包,压了两百块钱在酒杯下就转身离开了,不顾札白难看的脸色。
这样看来,兴许莫彦君是不会再管安浅易的事情了,看来这件事恐怕会棘手很多了。
“合景,最近照顾好浅易,这件事可能是要我们自己找路子了。”札白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区合景。
“你不是去找莫彦君了么?他的态度怎么样?”听到区合景带着些许希望的声音,札白心里更是惆怅了。
“他应该是不会帮我们了,一切只能靠自己了,这几天你一定要把安浅易给看好了,别让她出事啊!”札白再三叮嘱道。
虽然不知道札白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可是区合景还是重重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