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易在咖啡厅与张妈告别后,整个人变得很气愤,脑子里满是刚才张妈跟她说的话,她觉得不仅是自己,就连爸爸都被宋明朗算计至死。
“这个混蛋,我该怎么办。”她用手一下子拍到额头上。她走到车前,打开车门,直到坐到座位上脑子里仍然充满着那句,“你爸爸是被活活气死的,你爸爸是被活活气死的。”
她觉得很乱,但又坚定着自己应该去做什么。她缓缓拉上上安全带,把车门关起,开车离开了咖啡厅。僻静的道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大概就是为了自己此时心里的情绪给故意让出来的,让自己静静。
安浅易开车路过了一个又一个街道,路过一道又一道橱窗。她就这样开着,忽然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把车门打开,走下车,两只脚踩在人行道的地砖上,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已经是夕阳,黄色的光线把安浅易的影子拉得老长。偏偏就是这样使自己显得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孤僻,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这样对自己不公平啊,我自己也是一个女孩,受伤了也会痛的,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痛啊!
安浅易把车上的车钥匙拿走,很快关上车门,一个人走在街道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不知道为什么要走,只知道一直走下去。也不在乎路人的目光,安浅易就这样走着。
旁边有几个路人听说过她的事情,在旁边议论,“这不是名模瑟琳娜嘛?怎么会在这?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爸爸的真正死因令安浅易很悲痛,面容憔悴,也有人偷偷跟拍她,她不在乎也压根没注意到,她不在乎明天是否上头条,只一人沉浸在爸爸的事情中。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都已经颓废成这样,哪里有心情管其他的事啊!
旁边的车来来往往,霓虹灯闪了又灭,就这样循环往复。她走了好久,直到她觉得脚麻木了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得回去了,颓废有什么用,不就是和宿醉一样,也就只是一夜的事,一夜过后,心还是会疼,只是要放下。
安浅易径直走到车前,用钥匙打开车门,开着车就往住所的方向开去。
在安浅易家的安琪拉十分着急,浅易怎么还没回来?这个时候不是早到家了嘛,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最近的事情,大概是让她太压抑了吧!
车的声音在住所前想起,车到住所处停了下来,安琪拉看见回来的安浅易,感觉有点不对劲,立马去开了门,把安浅易扶回家中的沙发上坐下,这时安琪拉焦急的问道:“浅易,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担心死我了。”
安浅易没心情和她说话,和沙发上坐着玩的安宝玩了起来,没有说话。之后安琪拉再说什么,她也就没听见了。安宝和妈咪玩了一会儿,就有了睡意,安浅易把他抱进房间,把安宝哄睡了之后,她轻轻关上房门,朝客厅走来,她走到客厅,到酒架上,左手拿起一瓶红酒,右手拿着开瓶器,一下子把红酒瓶盖打开了,瓶盖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两响声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一旁的安琪拉看这情形就知道安浅易要喝酒,赶在安浅易拿起红酒瓶将要喝时一手把红酒瓶夺过来,放在桌子上。
她回头问安浅易:“浅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啊,不要一个人硬撑着。”
安浅易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再也装不出强大的模样,一下子崩溃了。眼泪同这些年的委屈全部流了下来。
痛哭着向安琪拉说:“琪拉,我爸爸不是生病而去世的,是被宋明朗气死的,我不知道他对我爸说了什么,才对他造成那么大的刺激,让我失去了爸爸,我恨宋明朗,这个王八蛋,呜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
安琪拉露出惊异的表情,“什么?叔叔是被宋明朗……给……给气死的。太吓人了吧!”安浅易双手捂住眼睛,但眼泪还是抓住空隙一滴不剩的全部流下来,安浅易瘫软在地,安琪拉见她这样,立马坐在地上,抱住安浅易,她知道安浅易现在不好受,谁会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啊。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是自己爱的男人,两个男人都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这样的事实让谁能够受得了啊!
安浅易头靠在安琪拉的肩膀上,双手擦着脸颊上的眼泪,她此时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安琪拉见状,连忙把沙发上的抽纸拿过来一边替安浅易擦眼泪一边安慰安浅易,安浅易哭得更伤心了。
安浅易说:“琪拉,张妈说我爸爸的死都是宋明朗这个混蛋从中作梗的,我连爸爸去世之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呜呜呜……你说我该怎么办?”安浅易抽泣着。
安琪拉安慰道:“别难过,别难过,你不是这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不是吗?现在怎么能因为这个挫折就被打败,你应该坚强起来,叔叔也不希望他的女儿这般颓废的样子对不对?你不是叔叔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嘛!”
听到这,安浅易说:“都是宋明朗这个混蛋,我爸爸才会早早离开我,害我连爸爸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我不会放过他的。”
安琪拉感觉安浅易肯定会做出一些傻事儿来,连忙劝道:“浅易,你现在不能这样想,你现在和宋明朗差距很大,我知道他夺了安家的家产害得你现在飘零,他害死了安叔叔让你失去父爱,但是现在没有法律依据,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拿宋明朗怎么办,你想怎么做我知道,但是现在以我们的力量根本不能和宋家抗衡。”
安浅易情绪稍微冷静了下来,停止了哭泣,安琪拉见自己的劝告有了效果,又急忙说:“你再想想安宝,他是你的孩子,他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莫彦君压根不知道这是他的孩子,你要让安宝怎么办,他还这么小,正是依偎母亲的时候。浅易,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能冲动,现在最要紧的是要以安宝为重。”
安浅易点头,努力平复心情,向洗漱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