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
听闻此话，所有人鸦雀无声，张良粥更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怒瞪沈长卿。
他想怎么证明，难道还想要强吻方寒烟不成？
念头刚刚升起，便被狠狠磨灭，方寒烟不同于赵灵儿，她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
张良粥咬了咬牙，阴森的面容浮现出些许褶皱，瞟了一眼呆愣的方寒烟心中更为恼怒。
可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居然任由沈长卿拉着玉手？
这一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想要开口训斥却又不敢赌，沈长卿的行事作风令他捉摸不透，真要是做出了什么出格之举可就悔之晚矣。
人群后方，王若曦瞳孔微微颤动，平静的面容下有着难以遮掩的震撼。
这厮疯了？
占了赵灵儿的便宜不说，现在还想要占方寒烟的便宜？
赵元吉什么性格，满朝文武皆知，谁敢动他女儿，那就是在找死。
方炎虽然较为理智，可方寒烟的背景却不简单，很早之前便有着传闻皇室颇为看重对方，沈长卿现在的举动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
“有趣！！！”长孙前冲挑了挑眉，视线转移到了沈长卿身上。
在此之前，他从未把对方当做一回事，可眼前的这一幕就连他也不得不提起重视。
赵灵儿的姿态显然是对沈长卿有着好感，方寒烟尽管不曾表明却也并未回绝，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两女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而且，还敢堂而皇之的招惹张家与高家，这小子究竟哪来的胆量如此高调行事？
场内，方寒烟呼吸略显急促，皙白的面庞也随之羞红一片，孤冷高清的眼眸浮现出些许仿徨。
怎么办？
现在的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内心之中更是反复的质问自己。
沈长卿若是继续造次，她应该反抗还是顺从？
反抗，势必会助涨张良粥的气焰，同时也会令自己陷入困境。
顺从，虽然能够解决眼前的危机，可之后所要面对的困境将会远远超过于此。
下一刻，就在她左右为难之时，沈长卿略带调侃的再度开口：“张良粥，你是自己滚还是用我帮你？”
话音落定，嘴角勾勒出浅浅的邪笑，眼眸轻轻瞟了一眼方寒烟，那举动仿佛随时都会更进一步
张良粥死死的咬着牙，心中充满不甘之意：“沈长卿，你别太过分了，有本事的咱们堂堂正正较量一场？”
“呵呵，较量一场？”沈长卿不屑一笑，神情鄙夷的盯着对方：“张良粥，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忘了上次是怎么输给我的了？”
“哼，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你要是害怕了可以明说... ...”
“怕？”
沈长卿满脸古怪之色：“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想要怎么比划出个道来！”
言罢，轻轻勾了勾手，蔑视的神态全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混蛋！” 张良粥紧紧的攥着拳头，瞳孔内划过无边怒火。
太狂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比诗词？比歌赋？”张良粥黝黑的脸，心中拿不定主意。
沈长青的文采，他可是深有领教，就算在比拼一次，也没有多大胜算。
眼眸扫视了下众人，皆尽抱着看戏的神态，海口已经跨了出去，总不能够食言而肥。
嗯？
蓦的一下，视线停留在了吕文昌的身长，通过探子回报此人乃是沈长卿的门生。
而且，还会参加不久之后的殿试。
眼瞳之中的光彩越来越盛，他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随即，笑容璀璨的看向沈长卿，声音无比洪亮道：“小子，就比比他！”
话落，伸手指向了吕文昌，沈长卿神情充满困惑：“张良粥，你是黔驴技穷，还是破罐子破摔，咱们俩的事扯他作甚？”
“据我所知，你这个徒弟不久后将会参加殿试可对？”张良粥放声质问。
“没错！”沈长卿点了点头，面色仍旧疑虑。
“呵呵，既然如此，咱们就比殿试，你我各派一人，以他们的胜负定输赢！”
铿锵有力的话语久久回荡，所有人皆尽暗中吃了一惊。
比拼殿试？
这种新奇的办法，还真是头一次见。
沈长卿笑容灿灿，怜悯的看向对方，比什么不好非要比殿试，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你确定？”不确信再度询问了一番，张良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对着人群中的一位男子轻轻招手：“宗元兄，你若能胜了他，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后但有所求定然竭力而为！”
“张兄，你言重了，咱们之间的交情，这点小忙岂可不帮？”
书生模样的男子行了一礼，看向吕文昌的目光也带有轻蔑。
沈长卿皱了皱眉，此人该不会是柳宗元？
不过，就算是对方，他也毫无俱意，殿试比拼对他而言本就是小菜一碟。
“宗元兄，多谢了！”张良粥虚寒一番，再度调转了目光：“沈长卿，以殿试为赌注，你可敢跟我较量？”
此话一出，无数的目光纷纷看了过去，绝大多数都抱有戏虐的神态。
柳宗元的文采那是出了名的，跟他比拼那就是在自取其辱。
“为何不敢？”沈长卿神情淡漠，还不待对方高兴，话锋陡然转变：“不过，光有赌注没有彩头可不行！”
“你想怎样？”张良粥放声质问。
沈长卿裹挟着丝丝坏笑，郑重其事道：“赌钱太俗，咱们赌点别的，谁要是输了就给赢家磕三个响头，从今以后见到对方都必须要喊一声师尊如何？”
这... ...
张良粥瞬间陷入沉思，看着对方趾高气昂的姿态，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底气，明知道是输的局面还敢玩这么狠？
“赌！！！”下一刻，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传开。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声音的源头竟是高千晧。
刚刚醒过来的他，便听到了两人的对赌，几乎想也不想便开口应下，同时对着身边的一人招了招手：“宏坤兄，你也是这次殿试的一员，可有把握帮我取得胜利？”
“把握不敢说，迄今为止尚未败过！”面容中正的青年，脸上写满了自信。
沈长卿强忍着笑意不曾出声，这都是哪里来的奇葩居然这么大的口气？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高千晧点了点头，目光充斥着狠辣之色：“沈长卿，要玩就玩大点，谁输了谁就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九步一叩首，当着全天下所有人的面去赢者家中拜师请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