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群被气得发抖,丁澈那边放他鸽子就算了,汤谦还奚落他,算计一通到头来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好,好。”
他倒退两步,气不过的盯着汤谦说,“到时候零图科技落我手里了,你可别哭着求着我分你一杯羹!”
汤谦无所谓的点点头,转身越过他进了写字楼。
顾少群面色通红,摸出药瓶,倒了两粒药塞进嘴里吞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呼吸仍有些急促。
好一个釜底抽薪,看来还是太小看了顾廷这小子,以为像他那个没用的父亲一样是个软脚虾,结果却深藏不露。
看来,他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能把零图科技抢到手。
顾宅,顾老爷子正悠闲地坐在庭院里闭着眼睛听戏。
顾廷把车开进院里,径直向楼上走去。
直接打开简童的房门,里面却收拾的干干净净,他急忙拨打她的电话,却显示是个空号。
顾廷慌了,立马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快步去了院里问顾老爷子,“爷爷,简童哪里去了?”
顾老爷子却慢悠悠的睁开眼,冷哼了一声说,“这么着急回来就是为了那个丫头?见了我第一面都不知道叫人?”
顾廷咬了咬牙,耐住性子忍着脾气又一次问,“爷爷,她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光说拍戏去了,你自个儿打电话问吧。”
“你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
顾老爷子皱皱眉头,“我可什么都没说,你选霍尹静,这是谁都看得到的事。”
顾廷瞬间气血上涌,一言未发的转身上车迅速离开。
一路上在车流中横冲直闯,顾廷以最快速度到达两人居住的屋子。
一打开门,一股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整间屋子,她的东西不见踪影,只留下属于他的东西孤单的摆在原地。
简童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顾廷开车到达林茵茵家里,毫不客气的砸门。
开门的是霍东岑,顾廷却对他视而不见,直接冲进去问林茵茵,“简童呢?”
“她不在……”
林茵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把所有的屋子找了个遍,血红着眼睛盯着霍东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顾廷一字一顿,目光骇人,“简童到底在哪里!”
霍东岑皱眉,“我怎么知道?”
说完,他又警告道,“顾廷,以你现在和我姐的关系你若是再和简童……”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廷迎面而来的一拳头猝不及防的打在脸上,刑警出身的他竟然没躲过这一拳。
才反应过来,顾廷已经摔上门离去。
霍东岑咧了咧嘴,嘴角竟然有一丝鲜血。
他冷笑了一声,“因为简童,顾廷变得不像人样。”
林茵茵脸色很不好看,本来拿着冰块要给他冰敷,听到这句话直接丢给他,冷着脸走进卧室。
顾廷走投无路,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路上乱闯,最后直接打电话给秦正非。
他言简意赅,“帮我查简童去了哪里。”
秦正非正在野外带队冒险,接到他这电话很是意外,“兄弟,这是大海捞针啊,把人惹了?过不多久就会回来的。”
顾廷安静了一瞬,伏在方向盘上,“这次不一样了。”
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秦正非怀疑自己听错了,正要再问,电话那端却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中秋节,夜空烟火连成片,顾宅灯火辉煌。
顾宅大设宴席,甚至来了好些远亲。
顾老爷子坐在主座上,盯着斜对面始终空着的座位。
顾严说,“爷爷,顾廷还在谈生意,忙得很,大家等很久了,不如我们先开饭?”
“谈生意,一天到晚都在谈生意,中秋节大晚上谁会和他谈生意!”
顾老爷子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一人。
顾廷西装革履,浑身上下一副精英派头,却面容冷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往近处走,他神色漠然,径直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甚至没有向顾老爷子问好。
顾老爷子险些动怒,“干什么去了,不知道这么一大家子人等着你一个人吗!”
顾廷目光微垂,表情不变,嘴唇微动,“谈生意。”
“你!”顾老爷子气得喘了好几口气,顾忌着有旁系在,才硬生生把怒气压下来。
顾宅很少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席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顾廷却突兀的站起身,“我吃好了,您慢用。”
他向顾老爷子点点头,转身就走。
“站住!”
顾老爷子怒声呵斥,“跟我过来!”
众人都安静的看着两人进了书房,房门紧闭。
顾廷直挺挺的立在书桌前,垂眼看向有些佝偻的老人,“不知道爷爷有什么指教?”
“听说,你最近又收购了两家中小型企业?”
“嗯。”
顾老爷子看他这副模样就来气,狠狠的敲着书桌说,“知不知道外界怎么说你?”
“铁血无情,冷漠自私,独断专横!”他说着咳嗽了两声,指着他训斥道,“我顾焱回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丢脸丢尽了!”
顾廷无所谓的笑了笑,“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
顾老爷子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扶着桌子缓了很久才指指门口,“你走。”
顾廷点点头,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您注意身体。”
书房门关上,顾老爷子盯着门看了很久才缓缓坐下。
梁奕成新开的酒吧里,灯红酒绿,一片欢腾。
众人围成一个圈在玩游戏,顾廷突然开门进来坐在一旁的独座沙发上独自斟酒。
有人惊讶开口,“顾二少今年来的挺早,往年绝对会缺席。”
“还不是因为受了情伤?听说家里那位不在了。”
顾廷突然狠狠搁下酒杯,水晶的底座和茶几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上好的红酒杯直接缺了个角。
他抬起头目光直刺向说话那人,眼神骇人。
梁奕成见势不对赶紧打圆场,“一边儿去!净瞎说八道!说得人好像真没了似的!”
说完他挨着顾廷坐下,心疼的看了看自家的水晶酒杯,又吩咐侍应生给他新拿了一个,“随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