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开口:“白二小姐,我没有讽刺你啊?你难道不是从2G时代过来的吗?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干爷爷已经将白氏的全部股份当做我的陪嫁了呢?”
在坐的老爷子大部分都知道白氏已经隶属于霍氏了,也知道白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眼下白氏要回来,要易主。
陪嫁作为一个由头,自然合适不过了。
只是,这些只是白老爷子对外的宣称,实情外界人并不知道。
白老爷子的家人也不知道。
听到“陪嫁”二字,白辛蓝和胡范琴一下子全都怔住,两眼瞪的跟玻璃珠一样,突了出来。
他们完全不知陪嫁作为由头的事情。
也完全没有想到老爷子会有这样一个由头。
所以,刚刚才才一直拿话敲打白辛言,觉得,这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众位老头子面前讲出白家已经是空壳的实情。
然而事实上,她确实没讲,但是她却讲出来“陪嫁”这样的事。
母女二人一时间,脸上都变了颜色。
白辛蓝咬着牙,瞪着眼,娃娃脸上逐渐扭曲,想要发作。
这个时候,胡范琴一把扯住她。
沉一口气,目光落到白振业身上,语气略微不满的讲:“爸,您这是为何啊?蓝儿才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把控白氏呢?”
胡范琴知道白氏的状态,知道白氏是白辛言从霍胤尧手中拿来的。
但是,她就是要装傻刺激老爷子。
他知道老爷子平日里最要面子,肯定不会将白家已经一无所有讲出来,即便可能众人都知道了,但他也不会讲。
这个时候,老爷子势必会支吾,到时候,她加把火,逼老爷子今天给她蓝儿拿出一点实质性的东西。
股份也好,权力也好。
至少得给蓝儿一个和这小贱人抗衡的资本。
当然,她是不管私下这老头子怎么求白辛言,就算跪下,她也不管!
想到这儿,胡范琴攥了攥双手,眉眼多了一抹凌厉:
“爸,我知道您平日里喜欢招纳贤才,看到聪明伶俐的女孩子就认作是言儿,死活要留在身边,但您要弄清楚,这个人她不是言儿!”
胡范琴这一步是把白辛言的后路堵死,以免她当众揭开自己的身份。
然后,名正言顺的继承白氏股份。
她就是要这个小贱人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一切都是借众人的口,来逼迫老爷子。
即便弄了个陪嫁的由头,能怎么样?他白振业还有白氏的血脉,怎么能一分不剩都给了那个贱人。
一会儿老爷子支吾的时候,她就借别人的口,尽量的争取蓝儿的权利地位。
如果不能,就搅屎棍一样胡乱搅一通。
在坐的都是老油条老狐狸,到时候怎么可能会掺和进来。
势必一个个随便劝几句就打着哈哈离开,到时候,她就也算是赢了。
怎么说赢呢?因为这个时候,她可以重新洗牌,重新加入他们胡家的势力。
到时候,扳倒一个小丫头,还不是易如反掌。
这样的牌打下来,她是怎么都不输的。
果然,几个老人听到胡范琴轻微责备的话语,一个个眼神里都闪起了异样的光。
有几个明显就坐不住了。
白振业被自己儿媳妇又架到了老虎背上,老脸一下子铁青,之前就有这么一次。
结果这人又来这么一次,本来他都想好了,让白辛蓝进到一个中层学一学,就算不能学出什么来。
也算涨了见识。
这一点他还是能旁敲侧击的跟干孙女讲。
可是现如今,被胡范琴这么一弄,自己成了偏心老糊涂的老人。
这里有几个不知道白氏现状的人,确实看他的眼光不一样了。
白振业老脸更加铁青,苍老白眉皱起来,看着胡范琴半天讲:“你这讲的什么话,心儿,心儿是我认作的继承人的首选,这跟其他的事情没关系!”
白振业此时也是难堪,即便讲话也没了平日里作为大家族家长的威风和气势。
反而显得有些理亏。
“怎么没关系?”胡范琴感觉自己得了势,挑起下巴,指着白辛言道:
“您知道这是个什么路子来的吗?没家世没地位,您老了,外边花里胡哨的东西见得少,听得少。
我告诉您,现如今这样没钱没地位,还想着攀高枝的女孩子不在少数,他们为了钱什么都肯干,这不是吗,您这干孙女之前就抢蓝儿的未婚夫,害得蓝儿又哭又闹,当然,她若真心喜欢铭少爷也就好了,结果玩了两天就又弃了,又嫁给了九爷,是,没错,她是嫁给了九爷,但……”
顿了顿,胡范琴讲:“但是您也知道她是怎么不知廉耻的玷污了九爷,才得到的这个地位,爸……我建议您重新考虑一下!”
胡范琴的信息量很大,这里的一些人知道江心儿和霍家九爷领了证,但是并不知道这样一出典故。
在上层社会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故意钓金龟婿的不在少数,但是却被真正的豪门所耻笑。
白振业眼下的局被搅,又背架到老虎背上。
一张沧桑老脸是又白又红,瘪了半天,大手用力的拍向桌子,怒斥:“你给我闭嘴!”
白振业在白家是有一定权威的,一句话讲出去,很有震慑力。
胡范琴心下猛地一跳,不敢再讲什么。
这时候,一旁的白辛蓝不像胡范琴那么识时务,一张瓷白的娃娃脸上怒气腾腾。
直接放下手中的果汁杯,朝着白振业,大喊:“爷爷,你为什么就那么偏心?这个小贱人她就是一个野种,你凭什么让她进入白家?给她股权?”
白辛蓝完全不顾形象,也不顾场合,直接破口大骂。
像“野种”“贱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一个一个蹦出来。
白辛言漂亮大眼睛眯了眯,看了一眼白振业。
此时白振业脸色已经苍白,嘴角颤抖起来,白辛言登时小脸儿阴沉下来:
转眸看向白辛蓝,嘴角冷冷的扯开:“白二小姐,这要论野不野,贱不贱,你得先拿自己做对比,你问一下白夫人,看看到底谁是野的,谁是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