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秦狱出门未及十步,两位护卫挡在前方,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老者,紧盯着秦狱,丝毫没有上前帮助老者的意思。
“带我去见花女!”静静的看着两人,沉声命令。
“放肆,你敢——”那护卫刚刚发飙放出厉色,旁边的同伴伸手拦住他,盯着秦狱腰间的令牌,示意队友查看。
那言语严厉嚣张的护卫,看见令牌之后,脸色微变,“来了为何不直接上楼!”
言语之中,颇有有几分责备秦狱的意思。
他再次看了看那,已经没了挣扎迹象的老者,对周围的人叫道:“蒋老四自己找死,触犯花女贵客,大家各自退去,该干嘛就干嘛。”
说罢,对着秦狱开口:“随我来吧。”
低头瞥了一眼腰间令牌,没想到,随意打晕的一人,还有此等意外收获。
秦狱虽然偷听到这里的交接密令,但不确定,这里是不是需要提前预约之类的,为了以防万一,打晕来客取代名额最为妥善。
出乎意料的是,这令牌,似乎并非来客皆有,而是蕴含着自己的特殊意义。
随着那两位护卫,自一房间的隐秘角落,看见了通往三层的阶梯,随后而上,通道四周房门紧闭,未闻半分声响。
“请!”两位护卫指着通道尽头的房间。
秦狱看着两位护卫,面色有些诡异:“你们,不认识我吗?”
两位护卫对视一眼,笑着低头:“大人说笑了,我二人从未见过大人,今日未见,他日也不会识得。”
颇有意思的扫视两人,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想纠结,向通道尽头的房间走去。
两名护卫,侧头看了一眼秦狱的背影,并肩离去,沿着阶梯而下,小声议论着:
“这位客人,神情举止,的确有些古怪啊。”
“花女吩咐,咱们就别多想了,喜欢男人的男人,又不是第一次见,是吧?”护卫向同伴挤眉弄眼。
“嗯?”走出特殊的房间,两人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二楼的人,少了许多,近乎四成。
“站住!”碰巧眼前有一人,低头快步而行,显得有些匆忙和惊恐,面对护卫的呵斥,那人也若无闻,奔着通往一层的楼梯冲去。
“叫你站住!”护卫一把抓住那人肩头,五指扣入肩胛,探手捏着咽喉,“你跑什么!?”
那大汉龇牙却不发丝毫痛叫,喘息道:“我……我家中有事,先走了,让我走!”
两人可不是傻子,这男人明显就在撒谎,手臂用力,厉声道:“说,否者……死!”
“我真的家里有事!”男人垫着脚尖想要缓解疼痛,“大人,我们都替花女办事,今日宽恕我一次,他日必定重谢。”
“既然他不说!”旁边的护卫冷笑:“抓起来,不说实话,那就永远别想离开这里。”
“秦王!”
大汉瞪着一双大眼,惊恐的看着两人:“秦王,那人是秦王!”
“哪个秦王?”护卫两人对视一眼,紧张的看着男人,不自觉间,双手力道更厚,掐得大汉双眼翻动。
秦狱走到最里侧的房门之前,轻推房门,踏步其中。
大厅之中,肢体暴露的曼妙女子,盘坐于寒冰床榻,美目轻颤,一双勾人魂魄的蓝瞳落在秦狱身上。
“你……”
女人的声音很是温柔妩媚,她看着秦狱,眉头微凝:“为何用这副面具?不怕死吗!”
“你很怕他?”拉着宋欣墨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到旁边坐下,审视着女人的身体。
“不是我怕,是容易引来麻烦,很大的麻烦!”女人瞥了一眼秦狱,眼中带着淡淡的厌恶和恶心,撩起旁侧的纱幔,缠绕身躯。
女人轻轻起身,健硕而修长的双腿,纱幔遮掩,朦胧若视,赤足落地。
莲步轻移,女人走到房屋角落,取出一方宝匣,远远的丢向秦狱,重新落座寒冰石床,侧躺而下,枕着脑袋凝视秦狱。
不动声色,轻轻打开宝匣,一朵枯萎的花朵,一枚水晶球。
花朵,秦狱认识,可那水晶球,其内电闪雷鸣,金龙游离于闪雷之间,颇为神奇。
“那是什么?”女人诱人的声音传来。
这倒是让秦狱更加疑惑,明明是这个女人递给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会反问我,难道东西原本就是令牌主人寄存在这里的?
“彼岸花。”秦狱随口应答一声,正想着怎么回答另外一件东西,那女人翻身而起,一柄冰剑,自寒冰石床下凝聚而出。
“你不是百晓生的人!”女人持剑半跪于冰床,面色冰冷:“你是谁!?”
“哐当!”房门突然被退开,两名侍卫神色慌张,扫视一眼房中情况,迟疑一秒,手掌摸向怀中。
“不要——”那女人抬手阻拦。
“啊!”房门前,两名护卫瘫倒在地,面容惊恐的仰望头顶,宛如看见了某种恶魔之物,攀爬着,哀嚎着向外跑去。
“呃呃呃……”刚刚跑出房门,两位护卫便被吊起身躯,悬挂于房外门匾之上,奋力挣扎。
‘哐当’一声,房门自动掩上。
秦狱看着手中宝匣的两物,轻飘飘的开口询问:“这两人,居然不认得我,哪里来的?对你很忠心,还敢回来。”
女人举着长剑的手臂微微颤动,“你……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再没有之前的淡然从容,多了几分颤栗,更显妩媚娇弱。
抬眉看了一眼女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打量着宝匣中的水晶球,慢慢的,秦狱试探着伸手,想要将东西取出。
“呼……”
细嫩的手掌,将探入宝匣,距离水晶球不过几分钟的手臂握住。
“怎么了?”慢慢张开五指,将手从宝匣中取出,疑惑的看着宋欣墨。
旁边,宋欣墨看着那水晶球,神色凝重的想要伸手取出,却被秦狱移开,看着花女:“你来自何方?这珠子是什么东西?”
“我这人没有耐心,你不要一再的挑衅我!”
花女不答反问:“按照你秦王的性格,即便我说了,也无法活着离开这里,对吗?”
“至少,可以死得不那么痛苦!”宝匣飘落于女人身前:“说吧,给你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