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还有十天的样子张越给我打了电话。他让我提前回学校,他的语气很奇怪,似乎夹杂着一些醉气。我听见旁边有女子的声音,好像在劝他。
“张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了?”反常的张越让我有不好的预感。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是她的未婚妻吧?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是出事情了,但是是好事。希言,我要请你们喝喜酒,二月二十五号,你一定要来。”我听见他大笑着挂掉了电话。
喝喜酒?他请我们?是他和他未婚妻的喜酒吗?如果是这样,他该是怎样的心情?换做别人,结婚是人生中最大的喜事,可是对于张越来说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他要娶的是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所以他刚才的大笑并不是高兴而是无泪的哭泣。
可是他的未婚妻会感觉到幸福吗?难道她是真的爱张越才选择跟他结婚的吗?还是她也是身不由已而故意说自己爱上了他?我希望是前者,这样至少这个婚姻能让一个人幸福而不是两个人一起痛苦。
我拨通了吴叶的手机。
他很慢才接的电话,一接电话就是一句冷淡至极的喂。
二十多天没有联系感觉他很陌生了。但是这陌生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吗?我没有跟他说得太多,我开门见山的问他张越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要结婚。
“他结婚是早晚的事情,而且现在他没了工作,他父母催得更紧了,所以就这么快结婚了。”
我觉得他的说法很牵强。张越调得一手好久,随便去一个酒吧就可以找到调酒师的工作。只是紫苑倒了之后他没有和soul乐队一起到酒店去。当时我就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再问他,看来我打电话给他是个错误的做法。算了,不问也罢。等我过去了一切自然就全明白了。
我坐上了回学校的火车。火车是第二天早上四点到站,因为时间太尴尬,我发短信让伊云去接我。
腰酸背痛的我拖着行李走出了出站口。在那儿一遍遍的扫视来接人的人群却没看见答应我来接我的伊云的影子。我打伊云的电话,该死的,居然关机了,该不会是睡得死死的连闹钟都没闹醒她吧?
看来我得一个人打的回去了。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不要让她来接了,真是浪费我的表情。
郁闷的拖着行李箱走向一辆的士。
肩膀突然一沉。有人拍我的肩膀。
怎么回事?我的脑海中立即浮现之前看过的一篇关于迷药的报道。报道称有人被别人拍了一下肩膀便被别人控制了,会把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交给那个人或者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我该不会是遇见这档子事了吧?
不行,如果真是这样,一定得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不然死不瞑目!
我猛地一转身。
吴叶直直地站在我面前。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在这里等人吗?还是他要搭火车去哪里?
“伊云说你是早上四点到站,她不放心你所以让我来接你。”他的话解答了我所有的疑问。
“她自己为什么不来接我,干嘛要让你来接?”我被吓得不轻,我的害怕化作了气愤。
“她说她有事……”
有事?这么早有什么事?不就是睡觉吗?这个该死的伊云,居然把睡觉看得比我还重。等我见到她,我一定要把她活剥了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