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门外。刚才她们把我拉出去的时候我忘了拿钥匙,钥匙就放在桌子上。出去的时候还是我带的门,我居然没有想起没带钥匙。不过转念一想,要是那个时候想起我可没有心情去看雪了。
“希言,你打电话给你的合租人吧?”君好和雨毅边跺脚边互相搓着手。
“对啊,打给房东也行。你的房东应该也住在这一层吧?”橙郁道。
打电话给他们?霖儿早就睡着了吧,再说如果让她过来我可过意不去,这么晚了而且这么冷。况且她晚上并不在理发店睡,我听吴叶说过她还有一处有房子。但是我不知道她住哪里,这么晚打给她我也实在是不想。如果打给吴叶的话,他肯定会说我一顿。但是衡量一下,打扰霖儿和被他说之间我宁愿选择被他骂,反正又不是没有被他说过。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然后走到楼道去。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晚打过电话给他。
电话那头传来紫苑的喧闹声。
“喂,吴叶。”
“家里遭贼了还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我听见他喝东西的声音,他是到吧台了吧。
“我刚出门的时候钥匙忘在屋里了,我们被锁在外面了。”我硬着头皮抱着必死的决心把事情告诉了他。
他半晌没有说话。死定了,他的怒火一定在膨胀中……
“我到紫苑去取钥匙。”不管他生不生气我必须得拿到钥匙,我可不想跟她们抱着在走廊睡一晚。
“你等着,我给你送过去。”他说完啪的挂掉了电话。
“可是……”可是橙郁她们在这里,我没有告诉你是我的合租伙伴……
我匆匆下楼到小区门口等他,被橙郁她们知道我还骗着她们的话我肯定死无葬身之地的。雪还在下,我在门卫处的亭子下边踱着步子边等他。
他终于来了,他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手套,头上和身上落满了雪花。
“你们半夜三更跑出来干嘛?”他一边拍掉雪花一边问。
“橙郁说出来看雪……”我低下头去准备聆听他的教诲。那位久违了的更年期妇女又该喋喋不休的说教了。
“把手伸出来。”
我把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伸到他面前。
他抬起手来,把微握着的手打开——钥匙乖乖的落到了我的手上。
钥匙有一丝温度,是他手心的温度。一路上他都是握着它来的吧。
“我还要上班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睡。”他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我握住钥匙,抬起头看他离去的背影。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很孤单。他走着走着,突然旁边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影,是一个女生,是李音。
他是李音的。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
是的,她是李音的。虽然和他相处久了了解他了,虽然有好几次被他感动了,虽然觉得他是一个很细心能给人安全感的人,可是,他毕竟不属于我,可是,我的心里还没完全清理干净。那个叫秦耀的男人,偶尔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每当我快要真的忘记他的时候梦中的他就会提醒我他还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