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
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被窝里传来。
“你根本不方便。”
他直接掀开被子。
宋初九满目通红，眼泪豆大落下。
“姜慕寒，你要是这样折磨我，我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你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姜慕寒一言不发，自知理亏。
他不知道为何，一面对她就理智全无。
他细细涂抹，冰凉的药膏抚慰灼烧的伤痛，可却抚平不了她内心的羞耻愤恨。
伤了也好，最起码半个月可以休息一下。
“为他生孩子，你后悔吗？”
“这可不是我提的，是你。”
“是我提的，我不会对你发脾气。我只想知道，你为他生儿育女，九死一生，有后悔过吗？”
“不后悔。”
“那你觉得一个人带孩子辛苦吗？就不曾埋怨过他？”
“不埋怨。”
“那你是真的不爱我了？”
“别说爱了，现在都没有喜欢的感觉了，你明白吗？”
被子下，她无声无息的攥紧拳头，强忍着心痛，说着违心的话。
姜慕寒的手上动作瞬间一僵，整个人呆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碎片拼凑成宋初九的影子，终于想起来了。
而她也在自己身边。
可是得到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挽救的办法了吗？”
“没有！姜慕寒，我如果是你，就再找个对胃口的人。人可以回头看，但不能往回走，你说呢？”
“你是这么做的，所以也想我这样？”
“没错。”
“宋初九，我没你那么心狠，我做不到。这些年，我只爱过一人，就是你。当初瞒着你是我不对，我要知道会逼死你，我情愿从一开始就不实施这个计划。哪怕我最后的下场是死在阴沟里，那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到你变心变情。”
“你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事发之后你就去了港岛，有叶国华的势力在，我根本找不到你。等我再次有你的消息，你已经死了。你知道收网那一刻，我听到兰尼犹如丧家之犬，无处遁形的时候，我内心一点都不开心。”
“我感觉……好似没有精神支柱，支撑着我走到这一步。我心里空落落的，可偏偏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走的潇洒，一了百了，让活着的人备受痛苦，我还要成为千人唾万人骂的负心汉！哈哈！”
姜慕寒笑了，笑容凄凉落寞，满满都是自嘲的意味。
“宋初九，我一向觉得你单纯，但你这一招回马枪杀的我猝不及防。我姜慕寒成了薄情寡义的伪君子，你成了钟情不二的好女孩。你让我痛苦了整整五年，五年……”
“你真是好样的，我真是不太了解你，我竟然被你耍了，耍得团团转。哈哈……我真笨，不仅五年前被骗了，五年后还要在你手里被骗。”
“我是犯了什么罪，法律已经制裁不了我了，让你来诛我的心？”
他冷笑着，眼底如刀子。
这些话，噎的宋初九一句也无法反驳。
她只能说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