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手上的动作狠狠僵住。
“怎么了?”
宋初九正按得很舒服,突然察觉到他不动了,忍不住疑惑回头。
姜慕寒起身,态度骤然冷了下来:“差不多了,医生也快到了,让她来吧,我先出去。”
说完,他就离开了。
宋初九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翻脸不认人?况且我变成这个样子怪谁?”她起的撇嘴。
医生过来,给她上药了,检查的很仔细。
还是伤到了骨头,最近两天还是卧床休养,不要随意走动。
她的臀部磕了好大一块淤青,红肿得要命。
需要每天涂抹去血化瘀的药膏。
姜慕寒本想这次治疗到此为止,他心底已经有异样的想法。
他觉得辛西娅很危险,会有很多变数,他情愿永远无法摆脱亡妻带来的阴影,也不想去探索无知危险的另一个世界。
可偏偏这几天她没办法下地,如果他走了,她出事了怎么办?
他只能暂留几天。
姜慕寒做饭很好吃,她每天趴在床上解决一日三餐。
她的胃都养刁了许多。
实在是他煲的汤一绝!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她也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姜慕寒和她说话不再直视。
也不把她当成宋初九了,而是叫她辛西娅。
他透着古怪。
“有什么好看的?”
“我当然好看啊!不是我吹,这些年我的追求者很多,各行各业的都有。哪怕我带着孩子,那些人也穷追不舍。”
“我倒忘了问你,你孩子父亲呢?”
“哎,死了,坟头草估计都两丈高了吧。”
话音刚落,姜慕寒打了个喷嚏。
宋初九心惊。
不是吧?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她有些心虚,不敢看姜慕寒。
“那你没想过再找?”
“想过啊,但这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吗?况且我一个人生活自在潇洒,想带孩子就带孩子,不想带就丢给别人,多悠闲自在?以前我就是牵挂太多,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到头来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人一定要豁达,和谁都可以过不去,但千万不要为难自己。”
她伸展懒腰,说着人生哲学。
“那你孩子呢?现在谁帮你看着?”
“亲戚。”
“你是设计珠宝的?”
“嗯,怎么了?”
她慵懒挑眉,直直的对上姜慕寒的眼睛,丝毫不怕他的盘问。
她已经和过去的宋初九,没有丝毫牵扯了。
她不信姜慕寒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你的职业倒是和她很像,以前她在这个城市求过学。听她老师说,她学得很好,也很有天赋。”
“那是挺可惜的,如果她还活着,现在说不定我还能认识一下呢。姜慕寒,做人要实诚,你问我那么多了,那我能问问你的私事吗?刚刚我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想问什么?”
“我和她哪里像?”
“不知道,就感觉应该很像。但她脾气应该比你好很多,她这个人应该是温柔恬静小鸟依人的。”
“我怎么了?我觉得我好得很!”她没好气的说道:“我这叫自我,你懂不懂。还有,你费尽心思想把她从你的生命里摘除,你就没有半点良心不安吗?”
姜慕寒沉默,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指甲深深嵌入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