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寒也无事可做，就站在窗口，思念着宋初九，也不知道那小没良心的，有没有想她。
就在这时，床上的芳华有苏醒的迹象。
“初九，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从噩梦中惊醒，发现现实也一片荒凉，忍不住落泪。
“干妈，我问你一句实话，你和宋初九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慕寒确定门外没人，才开口。
芳华一愣，随后眼泪簌簌落下。
难道现在孩子死了，她都不敢承认吗？
她还算什么母亲？
“她……她是我的孩子，我亲生的孩子！”
她痛苦地闭上眼，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止不住的落下。
“和我猜的果然一样。”
不是亲生的，又怎会如此掏心掏肺？
他早有怀疑，但一直没有细查，是答应约瑟夫。
况且，现在这样也很好，但……直到约瑟夫动了杀机。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情有可原。
“干妈，你的确是真的疼爱初九，但有的人未必。”
“你这话什么意思？”
“也许你的枕边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
本来，他一直都是坚定不移的站在约瑟夫这边，觉得他是有责任有担当，为了爱可以包容一切的男人。
可现在，他竟然对宋初九起了杀心，那他也不想站在约瑟夫那边。
叶国华醉酒所说的情况，和芳华说的大相庭径。
叶国华根本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千金小姐，抛弃妻女的人。
就算其中何佳倩从中作梗，让两人有误会，那以约瑟夫的权势，难道毫无所觉？
也许查到了，却为了自私的念头，故意让芳华误认为叶国华是薄情寡义的男人。
这些年她不回国，是有着深深地恐惧，又或者这恐惧也有约瑟夫带来的。
如果一个人害怕，别人不断在这个基础上，放大所有惶恐的细节呢？
现在想想，约瑟夫的心机重的吓人。
爱一个人没有错。
可爱一个人不应该自私占有摧毁，编织表面完美的象牙塔，实际上就是一个漂亮的牢笼。
芳华愣住，连眼泪都忘了掉，对于姜慕寒这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有些百感交集。
就在这时，约瑟夫端着吃的进来。
姜慕寒直接离去。
可芳华实难下咽。
“吃一口好不好？你最近瘦了，你要是倒下了，你让我怎么办？就当我求你好不好？我知道女儿对你很重要，难道我对你就不重要吗？”
约瑟夫苦苦哀求，姿态放的极低，求着她吃一点东西。
她机械的张嘴，满脑子都是刚刚姜慕寒说的话。
她的枕边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爱她如生命。
奉她为神明。
从未忤逆过她的意思，她明明有那么多缺点，毁容不能生孩子，可是他都不在乎。
“怎么这样看着我？”
约瑟夫发现她的眼神都有些涣散。
她轻轻摇头，擦了擦眼泪：“最近，我因为女儿的事情，是不是忽略你太多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毕竟是你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你可以为她神伤，但……不要折磨自己，你的身体垮了，你让我怎么办？”
“你答应过我的，要和我一起白头偕老。”
当初他还不懂中文，对这个词一无所知，是她慢慢教会他，和相爱的人一起白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