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想知道打掉孩子到底多疼，这是我应该受得。”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没办法，只能遵从患者的想法。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感受到冰冷的镊子撑了一道口子，在里面搅动。
起初是不疼的。
慢慢的……一丝丝的痛意传来。
真正的手术还没开始，可她已经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
她浑身是汗，双手死死的攥紧床板，灵魂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剧烈的声响。
“不做了，出来，我们不做了。宋初九，你听到我的话吗？别做傻事，这孩子是不是我的都无所谓，我养，我养他！”
宋初九起初是以为自己疼得出现幻听，可后来发现是真的。
外面姜慕寒这么闹，里面的医生根本没办法专心做手术。
外面已经有人在阻拦了。
“先生，这儿是手术室，你不能吵闹，否则我们要报警了，你这样是负法律责任的！”
外面不仅是护士告诫，保安都来了。
姜慕寒仿佛听不到，早已赤红了双目，整个人像是暴走的野兽，不知道疼，竟然用蛮力撞开了手术室的大门，一路冲到了里面。
医生哪里还敢继续做手术，工具都放在一边。
“先生，你不可以……”
医生想阻拦，却被姜慕寒像拎小鸡一样的提了起来，狠狠丢在一边。
宋初九立刻明白，他暴走了，现在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很危险。
有护士还想给他打麻醉，却被他一眼看穿，一把扼住了对方的脖子。
“姜慕寒！不可以！”
宋初九匆匆出声阻止。
他机械的转动了一下脑袋，麻木的看着宋初九，并没有松手。
她赶紧从手术台上跳下来，小手死死抓住他的大手：“放手！我要生气了，以后都不会理你了，你听到没有。放手！不准伤害他们！”
这话终于有了成效，姜慕寒松开了护士，似乎认出了她。
直接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毫无征兆的将她打横抱起。
她双脚突然腾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就这样和他离开了医院。
车子一路疾驰。
宋初九看着外面，明显改变了路线。
“你要带我去哪儿？”
姜慕寒并没有回答，似乎他也不知道两人的尽头在何方。
车子开了许久，最后停了下来，竟然是之前的农庄。
“呀，你们又回来了？”
老医生夫妻看到他们很开心。
姜慕寒看都不看他们，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抱着宋初九就进去，宋初九尴尬的冲两位老人家笑笑。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他受刺激了，脑子不大好使了，现在可能不像个正常人。”
姜慕寒对这儿是熟悉的，在客厅迟疑了一会儿，就上楼，很快找到宋初九原本住的房间。
房门是锁起来的，平常不住人。
姜慕寒转动门把没反应，直接用蛮力一脚踹开。
宋初九满脸尴尬。
现在他就是个原始的野蛮人，除了力气大，一无是处，一点脑子都没有。
可偏偏这样失去理智的姜慕寒，让她心脏暖暖的。
因为他对所有人都凶神恶煞，可对自己却是独一无二的温柔。
变傻了的姜慕寒……其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