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紧张的看着她。
这批佣人都是新招来的，所以小叶才能混进来。
以前认识宋初九的那批人，都留在以前的住处，为了蒙蔽秦未央。
宋初九脑袋疼得厉害，根本无力回答。
其中一个人慌慌张张：“快，快去叫姜先生。”
姜慕寒在书房听到声音，急色匆匆而来。
“叫我做什么，赶紧去叫医生！快去！”
“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头……头很疼，好像要炸开了，好疼啊……”
“别怕，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姜慕寒赶紧帮她揉着太阳穴，他的手法一点都不温柔，还扯到了她的头发，可她就是觉得舒服，仿佛心里沉甸甸的石头顷刻间放下，脑袋也没那么炸裂的疼痛了。
“好点了吗？”
姜慕寒见她唇瓣回了一点血色，小心翼翼的询问，仿佛大声点她会像阵风一样散掉。
“谢谢。”
她衷心的说道。
就在这时医生来了，仔细检查身体是没什么大碍的，至于她的头痛……
“宋小姐，你的脑袋是否受过重创？”
“没有过。”
“那这就奇怪了，不然怎么会头疼的厉害呢？只可惜你现在是孕妇，不便做太多的脑部ct检查。”
“我是脑子里有肿瘤吗？”
她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瞬间荡然无存，身子摇摇欲坠，差点摔倒。
好在姜慕寒搀扶着，她情急之下想要抓一个支撑，竟然抓住了他的手。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只是盯着医生。
“说清楚点！”姜慕寒又气又急，一个医生怎么能说这么模棱两可的话！
“当然不是肿瘤，之前检查过了，没有病理性的变化。就是怀疑脑部控制记忆的海马体出现了状况，有可能是头部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也有可能是海马体损坏等等……”
“这个还需要漫长的观察才能得到结论，可你现在的身体不能承受这些，只能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别怕，问题不严重，你以后别胡思乱想，好好养身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别觉得压力大……”
“但你想我把你放走，那也不可能，但我保证不伤害你，可以吗？”
姜慕寒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这话竟然有小心翼翼恳求的意味。
她不敢看他过于深邃的眼睛，怕忍不住陷进去。
她不知道慕君衍那边发生了什么，为何对她如此冷淡。
但她不能因此做任何对不起慕君衍的事情，这是最基本的道德。
她强迫自己冷静：“我知道了。”
“那就行……”
姜慕寒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要忌口，我让厨房熬了一些补血益气的虫草鸡汤，你多喝点，也吃点肉。”
“好，你和我一起吃吧。”
姜慕寒近乎是没有犹豫的点头，他答应的太爽快了，宋初九觉得他根本没查出端倪。
她哪里知道，心爱人送过来的汤，哪怕是带有剧毒，他也甘之如饴。
他还特地给宋初九制造机会，饭菜送过来，其余人都找借口出去一段时间再回来，给足宋初九干坏事的时间。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身子是否垮掉了。
他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和慕君衍同归于尽。
他就算是死，也要把秦未央和慕君衍带上，让宋初九后半生过上安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