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愣了一下，下一秒对宋初九竖起了大拇指。
“宋小姐很聪慧啊！一眼就猜到了！”
“额……”
宋初九一时间无言以对。
“当时我还不明白，可先生心里有了章程。他没有戳穿林霜的谎言，直接把人送到了老宅。老爷子知道自己要有重孙，高兴坏了，对林霜照顾有加。”
“其实林霜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既然他已经知道人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把她送回去？”
岑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先生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我敢肯定，他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一点，宋初九也很肯定。
聪明如姜慕寒，怎么会做无用功？
只是她没想到，姜慕寒一直在寻找那晚的女孩。
他想如何对待？
要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
岑远看宋初九面色深沉，有些担心。
“宋小姐，是不是更嫌弃先生了？先生是无辜的！他当时情非得已，才不得不……你放心，那个女人就算出现了，也绝对不会危及你的地位。先生是实打实的想跟你在一起，你信我，我算是最了解他的了。”
“那他找到那个女人，打算怎么解决？”
她好奇的发问。
“给一笔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解决。”
“拿钱打发？那万一对方有孩子呢？”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是以前，先生或许会留下孩子，作为继承，毕竟慕家人丁稀少。可现在，他既然选择了宋小姐，就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一个别人的孩子，给你添堵的。可能协商打掉吧，要生，也肯定是和宋小姐生。”
“这也不怪先生残忍，那一晚真不是他愿意的。”
宋初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当然能理解，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她甚至扪心自问，如果那一晚自己有孩子，该如何打算？
那肯定是打掉，虽然很残忍，但她不能因为陌生人的孩子，毁了自己一生。
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爱姜慕寒，更不可能和他一起抚育孩子。
无牵无挂，才是最好的结果。
“既然姜慕寒对我有心，为什么一直隐瞒身份？”
“那是因为……”
岑远犹豫。
“因为什么？”
“这个……我不能说。”
“岑秘书！”她加重语气。
“我真的……不能说。”
“他不说，我说。”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伤口缝合、输血都不是什么大手术。
大概半小时就好了，人被推了出来。
她看到虚弱的姜慕寒，也顾不上岑远了，立刻上前。
“他没事了？”
“嗯，先推到病房观察，高烧还没有完全退去，估计还要一个晚上才能醒。”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他。”
宋初九感激不尽。
她们去了病房，安置好姜慕寒，她才看向裴然。
“裴医生，他到底为什么瞒着我？”
“因为他命不久矣，这个理由够吗？”
此话一出，宋初九如遭雷击。
她单薄的身形都摇晃了几下，差点没站稳，一头栽倒。
好在岑远在旁边扶了一把。
“你……你说什么？”
她撑着墙壁，大脑里满是嗡嗡的争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