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寒紧紧锁眉：“你倒是真敢做！”
“她是我的棋子，任由我摆布，她到现在还做着春秋大梦，想要和我里应外合，把姜太太这个位置坐稳了。到时候再反踹我一脚，和你联手，把我铲除。她那点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却还觉得我一无所知。”
“她觉得她在利用我，让我成为她的马前卒，殊不知这个愚蠢的女人一直在我股掌之间！”
这可谓是慕君衍最得意的一件事了。
他现如今也认了，他确实没有姜慕寒那样的胸襟气度，但论计谋论商业才能，他觉得自己不遑多让。
他比不上姜慕寒，但那又如何，他能把秦未央耍的团团转，就像是他驯养的一条狗，随意驱使。
“且让她快活一阵，以后有她哭的时候，你就再演演戏，哄哄这个蠢女人。”
“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你和宋初九下手，我自有计划。”
慕君衍不肯再说了。
姜慕寒也懒得问，电话挂断，他找来岑远打听秦未央最近的动向。
“她最近去医院比较频繁，是为了促排卵，可能是想怀孕。也故意挑衅了费兰克，不知道是为什么。”
岑远不明白，姜慕寒是明白的。
因为现在秦未央的身份是他的人，故意挑衅，引得费兰克先犯错，然后再反击，借着他的势力去和议员对抗。
反正慕君衍是不亏的，他是要借姜慕寒的手，去除掉他的心头刺。
对比费兰克，姜慕寒那点过节真的不算什么了。
他更痛恨得到白蔷薇所有母爱的费兰克，白蔷薇觉得他处处不如费兰克，那他就要把费兰克给除掉。
姜慕寒抿了抿唇，没有阻止，是为了宋初九的安危。
现在宋初九在慕君衍手里，一切都要小心，哪怕是与全天下为敌，他也认了。
“随她去，不用管她，今晚回去一趟，都准备好了吗？”
“嗯。”
岑远点点头，姜慕寒这才回去。
而此时，慕君衍的住处……
慕君衍已经在一旁观察很久了，宋初九一直在做复健，双手握着握力器，在一点点收紧松开。
她手指灵活度不够，使不上力气，还会时常痉挛。
痉挛的时候每一根筋都扭曲着疼。
好几次使不上力气，握力器掉落在地。
宋初九早已练得满头大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一遍遍机械的重复，让她筋疲力尽。
可她还是不放弃，弯腰捡起来继续训练。
到最后手指泛红，都磨破了皮，慕君衍才上前把东西抢走丢在一边。
宋初九咬牙，继续上前要练习，却被他冷声阻止。
“再碰，我就砍了你的手指，让你一辈子都别恢复了。”
宋初九抿唇，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回屋，却被他叫住。
“你就这么讨厌我，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慕君衍被她无视，有些生气。
宋初九仿佛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慕君衍窝火：“再走，打断你的腿。”
这才让宋初九停下，却不肯转过身看他。
慕君衍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你这脾气，姜慕寒是怎么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