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寒从阳台过来。
“佣人，你放心，我对你身体不感兴趣，看都不愿意看。”
男女有别，哪怕是出于关心，他都没有乱来。
好在别墅留有两个女佣打扰卫生，否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确会忍不住亲她抱她，但更过分的事情，他心里很清楚，是不会做的。
他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
忘了宋初九，不代表……不爱她。
他只是把这份爱藏得更深了。
他对辛西娅，更像是对待一个完美的替身。
他可以偶尔宣泄对宋初九的感情，投放在她的身上，但绝对不会做实质性伤害宋初九的事情。
他这辈子大不了就孤独终老，虽然宋幸不是亲生的，但也是他和宋初九共同养育的孩子，以后自然会成为他的接班人。
宋初九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夸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虚而入，还是要反思一下，自己是否魅力下降。
第一次喝多了，第二次昏迷。
两次，姜慕寒都没有乱来。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失败，自尊心都被打击了。
现在的感觉分明就是……
怕他乱来，又怕他不来。
“你在想什么？”
姜慕寒见她半晌不说话，有些疑惑。
“困，睡觉。”
她蒙上被子倒在床上，声音闷闷的传来。
“明天开始，泡温泉的时间都要限制。”
“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我和你有关系吗？我身体怎么样，你有必要那么关心吗？”
“最起码，你在扮演宋初九这段时间内，不准出事，会影响效率。”
“宋初九宋初九，你能不能不要提起她！你以前提到她不是会反常会头晕了，怎么现在这么精神？”
明明是自己的名字，可此刻却异常反感，尤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我叫辛西娅，宋初九已经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难道你还担心她变成鬼魂来找你算账吗？”
“她要真的变成鬼魂找我算账倒好了。”
突然，耳畔传来姜慕寒幽幽的声音。
宋初九一愣……
姜慕寒微微垂下卷密的睫毛，遮住眼底晦涩的颜色，里面藏着不易察觉的痛苦。
他转身离去，她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他的背影很落寞萧条。
姜慕寒到底是太痛恨宋初九，想要忘记。
还是……他有着难以言喻的爱，不能直接宣泄于口。
宁愿她化成厉鬼，来见他一面，也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痛苦过日子？
姜慕寒回到书房，他根本静不下心来工作。
他以前似乎和宋初九一起泡过温泉。
在帝都……过年……慕君衍安排的汤泉山庄……
她后面遇到了危险，他很生气，差点杀了慕君衍。
她……
他继续深想，故事脉络清清楚楚，可宋初九的容貌却怎么都无法成行。
似乎她的身上，永远笼罩着迷雾。
而他需要破开重重关卡，才能把她彻彻底底的响起来。
“没关系的。”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刺破掌心：“我总能想起你的，我一定能把你找回来的，不管丢了多久，我都会找到你的……宋初九……”
心脏，疼得难以呼吸。
他真的……好想宋初九啊。
“你要真的恨我，就变成鬼魂来看看我。哪怕是厉鬼，哪怕是来找我索命，你来看看我好不好？宋初九？”
他近乎绝望的喊着。
光明之下，可他眼前所看到的全都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