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戾气，像是地狱修罗。
她嗫嚅唇瓣，不敢说唐宋的名字，怕他遭殃。
那晚谁都喝多了，是她出现在唐宋的房间，而不是唐宋在她的屋内！
就算真的有错，自己肯定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别问了好吗……”
她死死攥着拳头，小脸苍白的看着他。
她单薄的身子近乎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没办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但我不敢赌，姜慕寒……就当我做错了事，你不要我了，好不好？”
她双眸含泪的看着他。
把这些话说出来，她的心里都痛快了许多。
“如果我还要呢？”
姜慕寒心疼她，真的不过问细节。
他相信她说的，肯定是情非得已，她控制不了局面，虽然锥心刺骨的疼，但他真的做不到放手。
而且，他就没有错吗？
就算他没有和秦未央不清不楚，那天晚上也的的确确和一个陌生女孩发生了关系。
他没办法宽以待己，严以待人。
“我……我可能不干净了……姜慕寒。”
她声音支离破碎，小脸苍白的近乎透明，晨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破碎感。
姜慕寒情难自禁，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额头。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一尘不染的明珠。事情都过去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会再把你丢掉了，小家伙。”
她尝试推开他，可怎么都推不动。
她终究是按捺不住，像个孩子般哭泣，肩膀抖动的厉害，豆大的泪珠落下，打湿了他的衣衫。
这件事压在心头太重，重的她都没办法好好呼吸。
有他包容着，她觉得天塌下来，自己都能撑下去。
这几天，她就在医院照顾姜慕寒，学业都没顾上。
他现在的身子，最起码还要住院半个月，每天清醒的时间都要处理公事。
后面宋初九也不敢太耽搁学业，重要的课程一个都不敢落下，课余时间来医院。
每次下课，她跑的比谁都快。
唐宋想和她好好谈谈，竟然一直都没找到人。
这次，他提前在教室门口等着，下课铃一响，宋初九就拿着书本快步离去。
“初九！”
唐宋看到她，赶紧上前。
“唐老师？”
她看到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闪烁：“有……有事吗？”
“那天晚上，我好像有些印象了……”
宋初九听到这话，眼前近乎一黑，身子朝后栽去。
好在唐宋及时扶住，她的脸色很难看。
白天要照顾姜慕寒，岑远照顾着她不放心，晚上还要熬夜做作业，这几天她睡眠时间一直不够，有些过度疲劳。
她站直身体，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
该来的终究要来，躲不掉的。
况且她已经和姜慕寒坦白了，她不怕！
“你……你说吧……”
她颤抖的声音。
“换个地方吧？这儿人来人往，有些不方便。”
她点点头，两人在学校里散步，找了个偏僻的小道。
“你最近在忙什么，一直没看到你人影。”
他没急着说那晚的事情，而是好奇宋初九在忙什么，这么忙碌。
“姜慕寒车祸住院了，比较严重，我去看看他。”
“他来了？”
唐宋神色一凛，对姜慕寒有着浓浓的敌意，但他藏得很好。
“嗯，来了好些天了，一直在医院。”
“你们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