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玩什么把戏？”
慕君衍狠狠蹙眉：“医生呢，他是脑子坏掉了吗？”
“这……应该是创伤后的应激综合征，大脑会本能保护，屏蔽了一些对人伤害最大的记忆。”
裴然自然是不能露面的，负责的是兰尼带来的另一个人。
他的话，自然没人怀疑。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姜慕寒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神经突突跳动，疼得厉害。
什么宋初九？
他听不懂。
他只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细想之下，却又什么都很模糊，似乎笼罩一层白雾，阻碍他的探究。
“你现在还记得多少？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还有个孩子，你知道吗？”
他急急询问。
“头好疼……”
姜慕寒来不及回答，晕死过去。
慕君衍只好等人醒来，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和盘问。
姜慕寒还记得去宋家联姻，慕晟去世的事情，也记得是因为慕君衍才加入OM。
但更多的呢……
他不记得为何要杀裴然，不记得动机。
他也不记得宋幸是怎么来的，但他知道自己有个养子。
记得约瑟夫、方薇竹，记得何佳倩、叶樱，也记得夏天……
但独独，把一个叫“宋初九”的忘得一干二净。
完全不记得这两年来，和宋初九的点点滴滴。
“你是说，我为了个女人，杀了裴然？”
“没错。”
“怎么可能？”
姜慕寒嗤之以鼻，根本不信。
“我就算真的爱上了谁，也不会为了她，伤害我的挚友，哪怕我和裴然道已经不同，我也不可能杀了他，你在胡说八道。”
“你爱信不信！”
“为了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愚不可及。”
姜慕寒养了几天，精神都饱满了很多。
他从别人口中听到了很多关于宋初九的事情，听的时候觉得有点熟悉，但过后很快就记不清楚了，似乎脑海里有一个无形的橡皮擦，很快擦掉，都不给他记下来的机会。
他病好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所有女性用品清理的干干净净。
毫不犹豫的丢进垃圾桶。
“你这是干什么？”
慕君衍阻拦他。
“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怎么会没用？给我留下，否则你以后肯定会追悔莫及。”
“我不会，一个死人罢了，能牵动得了什么？”
他一字一顿，半步也不退让。
甚至，点燃了火机，丢在了那堆物品上。
很多都是衣服，易燃品，一点就着。
火势瞬间起来，慕君衍拦都拦不住。
姜慕寒做的坚决，丝毫不给自己日后想起来的准备。
宋初九就这样……从姜慕寒的心底拔除，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慕氏的事情交给我吧，这次的金额牵扯太大，你的确应付不了。”
“你确定你不需要休息？”
“这段时间我休息够了，那个女人的名字我也听够了，以后不要再提起她！她的存在，只是证明我有多愚蠢，为了她做了多少错事。”
他淡漠的丢下这句，转身离去。
慕君衍没有多说什么。
他不再管慕氏的事情。
姜慕寒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满足了兰尼所有的需求。
兰尼高兴坏了，虽然无法利用到宋初九，但姜慕寒现在的状态如日中天，谁也拦不住。
有这样巅峰状态的姜慕寒，他何愁不成事？
果然啊，女人只是男人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