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宋初九紧紧的握着那个吊坠，哭得更凶了。
后面她根本没心情，姜慕寒也很理解她，没等到第二天，下午就带她去找乔希，宾客压根不知道主角都离场了。
“你们是来问安妮的？真是可笑，人可是你们帮忙弄走的，现在来问我？”
乔希冷笑一声。
“乔希……我只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宋十一？你知道她的身份吗？你是从哪儿捡的她？她是不是有什么病史？”
宋初九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乔希微微拢眉，选择沉默。
“乔希，这是我妻子最耿耿于怀的事情，我今天必须弄明白。安妮要走，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是你养大的，手段都是你教的，她躲着你可不是我在帮她，是她自己有办法让你找不到。”
“安妮，到底是不是宋十一，告诉我，乔希。”
姜慕寒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乔希最终妥协，道：“我把资料发给你，这是我调查的，以及她这些年跟在我身边办的事。”
乔希的身份特殊，一时良心发现在路边捡回了垂死的宋十一，肯定要彻头彻尾的调查，怕是继母安插过来的人手，说不定哪天就会要自己的命。
宋十一在安尼堡的社会关系，以及帝都的，都查的一清二楚。
实在没什么曲折的，一出生就有先天性病因，需要进口药持续治疗，每个月光医药费就要好几万。
婴孩时期就被送到了国外，十岁不到就开始断药。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就将宋十一赶走了。
她才那一点点大，根本无法在这个社会生存。
才短短几日，因为饥饿、寒冷、病痛折磨，已经瘦的皮包骨头，面色苍白，除了等死她没有别的办法。
却意外撞见乔希，乔希不过在车窗里瞥了一眼，看到垃圾堆旁边瘦弱的人儿，起了善心。
这才把她捡回去，请了医生开了药，卧床昏迷一个月，整个人才有了些人样。
他原本以为是个小男孩，没想到是个小女娃。
乔希的善心也不是永无止境的，他养的人都是对自己有用的。
他开诚布公，直接告诉宋十一。
“救你，我一时兴起，如今兴致过去了，右转出门自求多福。”
宋十一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充满了破碎感。
她小手死死攥着被褥，眼睛黑而明亮，她认真的看着他。
“可不可以让我留下？我……我想活。”
“留下？你看到这里出现的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你这么小，能做什么？”
“正因为我小，我学任何东西都来得及，我很聪明我过目不忘，只要你肯教我，我必然会成为你身边最有用的人。”
宋十一从被窝里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想留下，我会成为你身边最有用的！”
乔希听言，真的留下她，给她做了手术。
这个手术条件苛刻，需要最好的医生最好的仪器，一场手术动辄百万，还有后续治疗。
她要卖身还债，病情治好的那一天，她就开始真正的学习之路。
宋初九看着那一张张照片。
有她被遗弃，骨瘦如柴的样子。
一脸菜色，营养不良，走路都有些虚浮。
有她被收留的照片，养胖了一点，看出点女孩子的样子，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小丫头。
后面……她变黑了，个头抽高了许多。
还有她坐在电脑前，操控屏幕入侵防火墙的照片。
有她在拳击场，和比她高大两倍的女人搏斗的照片。
有她在马场骑马的照片，有她练移动靶的照片。
就在这些照片中，宋十一一点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