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老医生说你现在需要恢复，只能吃些流食，煮了一些汤，你尝尝。”
姜慕寒并没有动，只是看着她，眸光深邃。
“是不是刚醒来吃不下？还想继续休息，还是怎么样？”
他依然一句话也没有，宋初九急的打转。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她正准备起身，却被姜慕寒一把拉住。
“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知道。”
“我要杀你，杀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像我这样的恶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我……我总感觉你没有那么坏，我更相信我现在眼睛看到的真实感受到的。”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遵从内心的感受。
姜慕寒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
他心里很清楚，无论她记不记得两人的过去，宋初九还是那个宋初九，所有人都可能冲动迷失自己，她永远能保持一颗赤诚的心。
“谢谢你。”
“你……你谢我？谢我救了你吗？那大可不必，你也没又对我动手。”
“不是这个，你没有给我投毒，对不对？”
此话一出，宋初九的心脏砰砰跳动，有些慌神。
他是怎么知道的，明明自己做的十分隐蔽！
姜慕寒看她那呆呆的表情，忍不住勾起唇角，舒心一笑。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有着说不出的亲昵。
宋初九反应过来，下意识后退，姜慕寒也没有失望。
她已经忘却了两人的感情，却对他做到这个份上，他还有什么好失望的。
宋初九的心……
心一直是有自己的，只是她迷路了，找不到正确的感情罢了，他从不怪她。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慕君衍不想杀了我，他想利用精神药剂控制我的思想行为，让我成为行尸走肉，替他做事，来满足他的胜负欲。”
“我听到医生说分为三个阶段，每一个阶段都不可避免，可我现在还能找回理智，我就知道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慕君衍不可能放过我，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手下留情了。”
“你当初喂给我的，到底是什么，反正不会是有毒的东西，对不对？”
“我、我吃的维生素片。”她迟疑了一下，才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为什么不听他的话？你不是爱他吗？”
“我爱他，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可以判断一件事是对是错。我发现他不对，我不想帮他做错事。我还是无法相信，慕君衍是为了控制你，他和我说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放过我们，从此分开两地互不牵扯。他明明是放下仇恨的，怎么会、怎么会……”
宋初九不断要统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为什么她看到的和听到的不一样。
到底是姜慕寒撒谎还是慕君衍。
姜慕寒深深地看着她：“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不足以让你信任我。你也说了，你有思想你会判断，你眼前的慕君衍和你记忆中的真的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