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来内地发展，我很看好帝都的产业，但没有姜先生做东引荐，我怕是一口蛋糕都吃不上。叶家的灰色资产，我从没有碰过，我手里的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绝对不会坏了姜先生的规矩。”
“帝都？我已经不是慕氏掌权人，在帝都我可做不了主。”
“慕家两兄弟之争，我更看好姜先生，就算现在你不在帝都，但人脉还在。只需要帮我引荐一二，我就感激不尽，剩下的交给我就行，绝对不会叨扰姜先生。”
叶斐然看着和他差不多大，整个人谦逊有礼，说话进退有度。
两人现在根本不在一个层面，姜慕寒已经独当一面，而叶斐然还要在叶家的大染缸里摸爬滚打，到头来还不知道能分到多少家产。
可叶斐然面对姜慕寒，根本没有丝毫畏惧，眼角一直带有和煦的笑意。
姜慕寒没有放松警惕，这个人不简单。
叶家的走私生意都给专门的人在管，而且是非常信任的人，叶家几个少爷应该都无关干涉。
可叶斐然却对走私生意一清二楚，看似不起眼，实则不简单。
而且，他竟然有些看不穿……
“好，能和叶公子合作，荣幸之至。”
两人手指交握，空气似乎都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叶斐然淡然收回手，推了推鼻梁的金丝眼眶：“也不急于一时，姜先生可以等抓住了那群水鬼，再来帮我也不迟。对于姜先生，我很信任。”
此话一出，姜慕寒对他的好感都多了几分。
就在两人攀谈结束的时候，克劳斯夫人下来了，她的身后是宋初九和克劳斯。
克劳斯看到叶斐然，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
叶斐然立刻起身，深深鞠躬，充满歉意：“晚辈失礼，特地替口无遮拦的妹妹赔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樱不在，又或许是宋初九在他旁边，小老头的戾气也没那么重了。
“怎么又来了，听不懂人话吗？”
“只是赔罪，珠宝一事，是晚辈唐突，那是老先生的心头好，而我只是个俗气商人，想要以金钱的价值去衡量老先生心头无价之宝，简直太荒唐。请老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晚辈，晚辈以后也再不会叨扰。”
叶斐然弯腰低眉，态度谦卑，说话温吞有力，文绉绉的，特别有古代文人的风范。
整个人气质清贵，虽有些清冷，但还是招人侧目多看两眼。
再配上他如竹节一般的修长身姿，匀称挺拔，面相柔和，带着斯文眼镜，根本让人要讨厌不起来。
克劳斯都觉得自己要是把人撵出去，都是自己的不识好歹了。
“行了行了，你能明白不以俗气的黄白之物来衡量一个艺术品，就已经很难得了。亲爱的，把那霍普宝石拿出来吧。”
“马上。”
克劳斯夫人熟悉丈夫，知道他松动了。
叶斐然有些惊讶：“老先生是同意了？”
“我感念你一片孝心。”
“多谢老先生慷慨，价钱照旧，但这些钱我会以您的名义捐给学校、慈善机构，希望帮助更多的人。”
前面克劳斯听到“价钱照旧”，脸当即黑了一下，当他听到后面的话，又畅快了许多，这小子还是很上道的，特别会做人。
如果没有那讨人嫌的妹妹，估计自己早就要答应了。
很快霍普宝石拿出来了，盒子打开是湛蓝剔透的蓝色宝石，颜色纯度很高，光泽饱满。
周围都没有多余的点缀，简单镶嵌。
克劳斯有些依依不舍，但最终还是忍痛割爱，成全晚辈。
叶斐然感谢了一番，也离开了。
克劳斯晚上吃饭都不香了，毕竟少了一件藏品，心里难受。
宋初九也没多加打扰，吃完晚饭就回来了。
“咦，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人走的时候，还特地和你说了一声，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