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寒住院一周就出院了。
宋初九不是傻子，能感觉到他在刻意避开自己。
一出院家都没回，一直说自己忙在加班。
她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多问，毕竟他们只是同病相怜，被迫拴在一起的人。
她没有资格去过问他的心里想法，搭伙过日子就像室友一样，不想搭伙，等爷爷回来了，肯定会为姜慕寒做主的。
不管哪条路，她和姜慕寒注定不是一路人。
虽然心里如此开导，也慢慢想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宋初九心里还是堵得厉害，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只能用加班来麻醉自己。
她辞退了补课，每天空闲时间多了，基本上一放学就去维也纳会所兼职。
有时候包厢不忙，她就在一楼大堂工作。
一楼的人非常多，基本上每个卡座都有人，她几乎是忙的脚不沾地。
她压根没注意有人直接走向二楼。
“先生，是宋小姐。”
“我知道。”
姜慕寒淡漠的说道，随即加快了步伐，避免和宋初九撞见，免得又要撒谎骗人。
他来这儿，自然是有很重要的应酬要面对。
“宋初九，38桌的客人指名要你服务。”
宋初九有些疑惑，竟然还有客人指名要她？
她过去拿出服务员的素养：“请问有什么需求……”
话还没说完，卡在了喉咙里。
这一桌竟然坐着宋倩倩和几个女孩，都是她的闺蜜，有钱人家的女儿。
她们脸上带着嘲弄的神色，分明是故意的。
“没看见我们的茶杯空了吗？还不倒水？”
她听言赶忙拿来水壶倒水，可其中一个人竟然偷偷伸了腿，她没注意，一下子绊在了上面，整个人狼狈的摔倒。
玻璃壶瞬间碎裂，她的手磕在了碎玻璃上，立刻见血。
红茶水渍溅到了宋倩倩身上，宋倩倩鬼喊鬼叫：“你怎么搞的，你知不知道我衣服多贵，你在这儿打工几个月都买不起的！”
“对不起对不起。”
宋初九顾不得自己的伤，要是收到客人投诉她是要扣钱的。
她知道宋倩倩是故意找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
她可不想辛辛苦苦打工一个月，到现在前功尽弃。
“叫你们经理来！瞧你干的好事！”
另一个女孩帮腔。
经理很快过来，对着他们道歉，“的确是我们的工作人员疏忽，我们愿意自费送去干洗，保证不会留下任何茶渍。”
“自费倒不至于，就是你们的服务我很不满意！要不，她给我磕头道歉，这事就了解了吧。”
“这……”
经理都觉得强人所难，弄脏衣服竟然磕头道歉！
“这位小姐，别开玩笑了。”
“玩笑？你觉得我像是在看玩笑吗？”宋倩倩脸一板，态度非常强势。“你是不是要帮她赔啊？要的话就快点，不行就换个管事的人，我要投诉你们！”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经理赔着笑脸，她也是打工的，平白无故拿出十万怎么可能。
她也看出来了，这两人应该早就认识，有过节，所以才会抓着不放。如果处理不好，自己也会被投诉，会扣钱！
经理十分为难，她也想帮宋初九，但有心无力。
“要么你们自掏腰包，把我这十万块的香奈儿衣服买下，要么就磕头道歉，我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如果你管不了事，就找你们老板来。我今天倒要看看，她弄脏我衣服，到底怎么个赔法！”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宋初九浑身僵硬，知道宋倩倩今晚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