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刺在了姜慕寒的肩胛骨处，刀子在骨缝中难以撼动。
秦未央满手的血，想弄出来根本无能为力，而这个时候已经足够让人抓住她了。
秦未央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凄厉狠绝的诅咒着。
“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宋初九，你清醒点吧，他今天能这么对我，以后也能这么对你！我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我顶着你的脸，他根本不关心，让我被那种贱种玷污。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你……”
秦未央终于被带下去了，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姜慕寒……你……你还好吗？你的伤？”
“不碍事，包扎就好，没伤到哪里。”
姜慕寒忍着痛，满头大汗。
他没有说谎，的确不重，就是疼得厉害，毕竟刺在了肌肉和骨头相连的地方，被卡在里面，弄出来非常费力，必须去医院。
“先去医院。”
宋初九慌了心神，赶紧把人送医院。
刀子弄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连串的血珠，看的宋初九心脏揪紧。
“这是药剂，注射后你会想睡觉，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没那么疼了。”
“等会再注射，我有些话要和她……说清楚。”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乖乖听医生的话，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这次……我不走了。”
“那也不行。”
他紧紧扣住她的小手，用自己最后的力气。
其实宋初九很狠心的话，完全可以挣脱。
可她实在不忍心。
“等会再注射吧，我和他待一会儿。”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姜慕寒欲言又止，苍白的唇瓣嗫嚅，似乎有千言万语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想说什么？”
她耐心询问。
姜慕寒说不出口。
他还能说什么，无非是厚着脸皮求她不要走，可她肯定不会听的。
他现在还能做什么，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良久，他才找到一个话题：“秦未央我留到现在，就是想……让你处置。”
“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
“还有……你和珠宝公司那边，我也帮你延期合同，今年可以先不交作品，学业那边又可以推迟半年毕业……”
“可我的手，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做这一行。”
她打断他的话。
姜慕寒听言，心脏梗塞一下，疼得厉害。
他垂眸看着她的手，原本十根葱白纤长的手指，现在看着却伤痕累累，有些丑陋。
“我给你请了最好的康复训练医师，根据你的情况制定详细的计划。我知道这过程会非常辛苦，但我更明白，你想走这条路，付出再多，你也愿意。”
“别为了我这个不值得人，放弃自己的梦想。”
他字字深沉。
宋初九有些哽咽。
“还有别的吗？”
“我……”他迟疑，踌躇，最终……低下脑袋，轻轻摇头：“没了。”
“那好，现在到我问你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好。”
“你和秦未央，是否发生过关系。”
“从未。”
“亲密动作呢？亲亲？牵手？拥抱？”
“没有亲过，但一开始没分辨出来，和后面逢场作戏，牵过手，也拥抱过。”姜慕寒低着头，觉得自己更是罪加一等。
“你是为了我，才接受了慕君衍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