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约瑟夫自责不已。
“芳华，我们回国吧，远离帝都，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我不想走，我想多陪陪她。她这次回来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国，我怕以后没机会见面。我想多尽一尽母亲的责任，这不是港岛，我只是一时触景生情罢了。你信我好不好？约瑟夫，求你了……”
约瑟夫蠕动唇瓣，似有千言万语，可最终还是一个字吐不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点头。
他根本做不到拒绝她。
她现在要自己的命，也是一句话的事。
芳华吃了几天安定片，整个人才缓和了很多。
宋初九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和以前没有丝毫变化，也只字不提叶家的事情，似乎这一个插曲从未发生过。
她也心照不宣，从未提起。
宋初九还带着她参观了慕氏集团，却不想撞见了叶斐然。
她第一反应是看向干妈，怕她情绪不稳定。
但这一次，她只是用力掐住宋初九的胳膊，浑身轻微颤抖，却没有到落荒而逃的地步。
紧接着，叶樱从卫生间出来。
“又是你。”
她眉眼不屑，自始至终都看不起宋初九，觉得自己的出生可比她高贵多了。
还有上次的妇人，穿着上等旗袍，骨架很小，好似个贵妇，实际上就是个精神病，看到自己大喊大叫的。
芳华脸色苍白，极力站稳步伐，不想再丢人了。
她勉强笑笑：“初九，我们走吧。”
宋初九连连点头，带着她离开，都没有和叶斐然打招呼。
一想到他有那样的父亲，她对叶斐然的观感也差了许多。
她们去了茶水间。
“我可以喝一杯咖啡吗？”
她紧张的时候会喝咖啡。
她现在手都是抖得，根本没办法自己冲泡。
宋初九赶紧给她现磨冲泡了一杯。
因为烫，只能小口小口的喝着。
甘醇的咖啡弥漫整个茶水间，让她好了一点。
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要不，我们回家吧？”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好不容易来这儿一趟，去好好陪陪姜慕寒吧。我这天倒是占用你不少时间，女婿都该有怨言了。我给你干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那我送你下去。”
“不用，我喝完自己会下去，我哪有那么脆弱。快去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
宋初九这才无奈离开。
她一走，芳华嘴角勉强支撑的笑挂不住了。
她颤抖着喝完了咖啡，觉得精神好了点这才离开。
她给约瑟夫打电话，打算在楼下等着。
却不想叶斐然兄妹还没离开。
她看到本能就想离开，却不想和身后的人撞上，文件散落一地。
“你这人怎么搞得，到底会不会看路啊。”
对方训斥。
“对不起对不起。”
她弯腰帮忙捡。
叶斐然大步过来，也顺手帮忙。
“阿姨，我们上次见过，你脸色很不好，没事吧？”
“没、没事。”
“我扶你过去休息，给你倒杯热水吧。上次冲撞到你，是我不好。我叫叶斐然，是姜总宋小姐的朋友，听闻你是她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
叶斐然相当客气，礼数周全，让芳华没那么反感。
上一代的恩怨实在没必要牵扯到下一代。
何佳倩犯的错，和两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而已。
她吐出浊气，努力克服，在叶斐然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
一旁的叶樱看不下去，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