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笑了，笑的疯癫，最后眼角都有了泪水。
“你不用救我，杀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
裴然想要求死，竟然撞到了枪口上，希望枪走火。
好在姜慕寒及时稳住。
一枪打偏了，玻璃碎了一地。
姜慕寒应付着后面追来的车队，车子穿街走巷，走了很多偏僻的道路，终于甩干净那些人。
他将裴然丢下车，是一片草地。
裴然摔得狼狈。
“姜慕寒，你今天不杀我，来日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我很了解你，你妇人之仁，做事犹豫，尤其是和你有血亲或者是亲近的人。”
“你对慕君衍留一线，对我也留一线，你把我抓来做什么，你根本不会杀我。你这种人啊，根本做不了彻头彻尾的坏人，真是可悲，所以永远只有被拿捏得分。”
“有时候，我真瞧不起你。”
“你等着吧，你、宋初九，都会成为我实验室里最好的试验品。”
“你我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她？”
“因为她跟着你，就冲这一点，她死有余辜……”
砰——
一声枪响，裴然错愕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鲜血汩汩落下。
姜慕寒竟然冲自己开枪了。
他都来不及说一句话，身子笔直摔倒在地。
姜慕寒将枪扔掉，然后转身离去，车子也没开走。
他离开没多久，一辆直升飞机盘旋上空。
“下面就是doctor裴！”
所有人都下去，将裴然抬上了机舱。
“快，快止血，取子弹，救人！”
所有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伤势很重，但抢救及时，再加上枪法稍稍偏差了一点，没有直中心脏，所以还有一线生机。
强心剂！
电除颤！
终于，裴然可以自主呼吸了，猛然清醒，双目血红。
他死死地抓住身旁的人，低沉怒吼：“姜慕寒，你竟然真的朝我开枪，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力道很大，似乎要掐死那个人，好在周围人及时阻止，给他打了强效镇定剂，他才缓缓陷入沉睡。
人当天就被送回了基地。
兰尼一直远程监测，裴然的皮肉里藏了监听器，还有车上、咖啡厅。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直担心裴然投诚的心不足，会玩什么花样，现在来看兄弟二人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姜慕寒真的开枪了，真是让人意外。”
兰尼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笑得优雅。
“我们的doctor裴也是命大，还好没死，死了我的实验项目怎么继续，我的药品谁来研发，又有谁来帮我对付姜慕寒呢？”
“我能轻松地收服这么多听话的狗，偏偏来了个姜慕寒，这个不服管教的人。那就让他看看，不服管教会是什么下场吧。”
兰尼笑容加深，镜片里折射出幽绿的光芒，宛若毒蛇吐信。
……
宋初九一直在等姜慕寒回来。
忐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门外有动静。
他平安回来了。
她赶紧跑过去，想要拥抱他，却注意到他的袖子、胸口上残留血迹。
她慌了，赶紧检查他的身体，没有伤口。
他没有受伤，拿这些血是哪来的？
“你……你难道和裴然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