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寒见她愁容满面，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想到他们的事情，能把你愁成这样。”
宋初九听言，忍不住踢了踢床上烂醉如泥的叶国华。
“我心疼的是干妈，不管他当初有没有作为，这都是男人的错，为什么要让女人承担后果？”
“我看到现在的何佳倩，就能知道她当年年轻气盛的时候，是多么嚣张跋扈。干妈遭了那么多罪，现在他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
“既然如此，那就袖手旁观，就算真的有隐情，也死死瞒着。让你选一个人做你干爸，你是要叶国华，还是约瑟夫？”
“那当然是现在的这个！”
她毫不犹豫。
最起码约瑟夫有担当。
当初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明知道干妈毁容、不能生育，对前面那个耿耿于怀，却耐心包容，一点点将她从绝望深渊里拉出来。
估计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这样有魅力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怕他胡说八道，不行，要给个警醒，别打扰我干妈现在的生活。”
宋初九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叶国华今天这话，她觉得很蹊跷，难道他认出干妈了？
听干妈说，她整容后和以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是如何认出来的？他能认得出来，那何佳倩呢？
一想到何佳倩那个疯婆子可能认出来了，她都有些后怕。
她守了一晚上，等人醒来。
叶国华没想到一睁眼，屋内有两个年轻人。
“我……我怎么会在这？”
她们已经睡了一觉，只是宋初九心里有事，很早醒来就过来了。
“叶先生，我不和你兜圈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比如……前人旧事？”
“是阿方让你们来的？”叶国华情绪激动的从床上起身，满是期盼的看着她。
宋初九摇头。
那一瞬，叶国华眼睛里灰败一片，颓废的跌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忏悔的摇头。
“她恨我……她不会原谅我的……”
“你知道就好。”宋初九无情说道。
“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认出来的！你查了她对不对？你都怎么查的，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她语气有些急切。
叶国华惨淡一笑，浑浊的双目绝望的看着她。
“哪里需要调查，我只看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的确换了模样，可我爱她那么多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刻入骨髓。爱一个人的感觉不会变，她的眼，她的气息不会变。”
宋初九有些震惊。
即便昔日爱人模样大不一样，竟然也能一眼认出。
只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看向姜慕寒。
当初秦未央想偷梁换柱，他其实一早就察觉了，难道也是因为感觉。
姜慕寒对上她的视线，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里还有些愧疚。
“那我自愧不如，我也是怀疑了好几天才确定她不是你。”
“我们在一起才多久？如果真如他所说，惦念干妈那么多年，日日夜夜反复思念一个人，只怕早已刻入骨髓，做梦都是。能做到一眼就认出来，也不足为奇。”
她收敛神色，看向叶国华。
“我坦白和你说，我干爸干妈的感情很好，她好不容易从当年的伤痛中走出来，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了。”
“我没有抛弃她，何来伤痛？明明是她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