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衍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情感了。
也许说不上喜欢，就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在乎结果，结果使自己得到了就行！
宋初九的治疗是需要过程的。
慕君衍给了医生几天的期限，总要给姜慕寒一个惊喜才对。
他每天往返在医院和家里，哪怕宋初九一直昏迷，他也心甘情愿。
什么都不做，只是在熟睡的宋初九旁边安静的坐一段时间，心灵都是慰藉的。
“她的孩子可以打掉吗？”
慕君衍盯着她的小腹，微微眯眸。
他一直没让医生用药物，催眠更多是心理暗示，让宋初九在大脑深处相信另一个故事，所以对胎儿没什么影响。
“这个需要详细的检查，看如何才能对母体的伤害降到最小。”
“好，我要尽快有答案。”
很快宋初九的妇产科报告出来了。
医生的建议是不介意打掉孩子。
“她的宫腔壁很薄弱，如果打胎清宫的话，会造成宫腔很难着床，以后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怀孕。”
“也许，这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慕君衍听言狠狠蹙眉，这个孩子是姜慕寒的，他真的要让这个孽种出生吗？
宋初九要是忘掉姜慕寒的话，也没必要给他生孩子，反正姜慕寒也不知道宋初九怀孕。
慕君衍体内的恶魔再一次冲破界限。
“杀了这个孩子，反正你已经有属于自己亲生的儿子了。你要的只是宋初九这个战利品，她能不能生其实不重要。”
“难道你要她喜欢你，还要替你的敌人养着孩子吗？你什么时候成了冤大头了？慕君衍，你的心越来越软了，这可不符合你啊！”
“孽种，就应该死掉，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你忘了，你的悲剧是谁造成的吗？”
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不断冲刷着他的理智。
慕君衍死死按住脑袋，太阳穴仿佛要裂开一般。
他咬牙，眼睛都变得猩红起来，医生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有些害怕。
“慕先生，这个孩子打还是不打？”
“滚……”
慕君衍只回了这一个字。
医生赶紧灰溜溜离去。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慕君衍和宋初九两个人，气氛诡异沉闷。
慕君衍深深的看着熟睡的小人儿，最终还是仅存的理智占据上风。
如果宋初九此生只能有这一个孩子，打掉的话，那她身为女人肯定不完整。
他并非要把她看做是生育机器，但女孩子想不想生，是看自己。
可以不想生，但不可以不能生。
他刚刚出车祸，双腿血肉模糊，肌肉萎缩。
医生说可能会影响那方面的能力。
他此刻倒是很能明白宋初九的处境，动了恻隐之心。
罢了，大不了这个孩子生出来丢到福利院，让他这辈子都没有和生父相认的资格。
他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推着轮椅离开了病房。
医生还守在外面，看到他有些害怕，却不想慕君衍很平和。
“我这双腿要想借助器材站起来，需要多久？”
他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他一直想询问，却又抗拒害怕！
他怕自己付出了无数精力，寄托了太多希望，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失望。
怕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看到自己站起来的样子。
怕自己站在器械上被人看到，就像是看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