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一连说了好几个“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慕君衍眯眸：“你话都说不清楚了吗？养你是干什么的？”
就在这时，电话被人抢走了，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哥，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简直是噩梦。
“姜慕寒！”
慕君衍神色一凌，这话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带着深深地恨意。
他竟然敢回来！
帝都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地盘了，他完全可以找人把姜慕寒弄死在帝都。
“我到集团门口了，却被保安拦着，不让我进去。大哥不打算亲自下来迎接我吗？”他似笑非笑。
“你做梦，像你这样肮脏的野种，也配踏入我慕家产业？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这个地方！”
“是吗？”
姜慕寒的声音透着古怪：“大哥总会恭恭敬敬的把我请上去的，我等着。”
“你死也不可能等到这一天，老爷子来了，也无济于事。”
慕君衍怒吼，然后砰的一下挂断电话。
这个人实在是太猖獗了，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慕氏的楼下。
他气愤的拨通保安队的电话，想让他们乱棍把人打出去。
就在这时，打进来一个电话，是周扬打来的。
他这才不得已压住火气，接听了电话。
“周经理，请问你们到了吗？”
“到了到了，刚到这边……”
“好，我马上下楼迎接。”
“小慕总真的是太客气了，那我就在楼下等着了。”
慕君衍挂断电话，将所有的戾气掩藏起来。
他带着两个资深的董事下楼，没想到姜慕寒和宋初九并未走远，还在门口徘徊。
“大哥是想通了，来接我上去兄弟俩好好见面谈一谈？”
他主动上前说话。
慕君衍一个正眼都不给他，直接对保安说：“你们愣着干什么？什么时候慕氏集团也是这样的阿猫阿狗能进来的？还不把他赶得远远地，免得脏了我的地方。”
“是。”
保安一拥而上。
姜慕寒立刻护着宋初九，主动后退。
慕君衍看到这一幕，冷笑爬满了嘴角。
“我的好弟弟，现在你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这样吧，看在你叫我大哥多年的份上，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饿死。”
慕君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写了一百万的金额，然后将那张纸丢在了姜慕寒的脚下。
“拿着吧，算是大哥的一点心意。”
慕君衍笑着说道。
他恨不得现在有媒体在场，一定要拍下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看看姜慕寒已经到了靠人施舍过日子的地步了。
姜慕寒笑着弯腰捡起了支票。
“小家伙，谁能跟钱过不去呢？对不对？”
宋初九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向慕君衍。
现在他叫嚣的有多厉害，等会打脸就有多疼。
这话哪里是跟她说的，分明是对慕君衍说的。
难道慕君衍能拒绝和EM合作吗？
只要不能，那等会真的要任由姜慕寒搓圆捏扁。
慕君衍看着他捡起钞票，只是冷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得意。
他很快等到了周扬，周扬去了趟车里，拿了一份文件下来。
慕君衍是见过周扬的，立刻上前迎接。
“周经理，一路过来辛苦了，应该是我去国外才对，只可惜我腿脚不方便，见谅见谅……”
“真是客气了，怎么能让你跑一趟呢。正好我老板也来了，他是帝都的人。”
“帝都人？”慕君衍没想那么多，以为是以前定居于帝都，后来出国的华裔。
如果真是帝都的，对合作更加有利。
“不知道你们老板现在在哪里？”
说起来EM的幕后老总真是神秘，公司成立十多年了，硬是没有公开露面过，如今取得这么大的成就，依然能沉得住气，最起码是四十往上的年纪，白手起家，格外有城府，格局也不错。
周扬闻言立刻朝着不远处的姜慕寒看去。
慕君衍也顺着看去，只是他以为人从那个方向来，根本没想过是姜慕寒。
他那个废物弟弟，离开慕家、老爷子的疼爱，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意孤行，得罪了路易大家族，被全部董事排挤在外。
野种就是野种，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出头的日子。
却不想周扬恭恭敬敬的来到姜慕寒面前，态度谦卑：“姜总、夫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