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心听着，敬重对方年纪一大把。
“我希望你能够离开姜总，你实在是太干扰他的决定了。你知道因为你，给我们集团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吗？”
宋初九一头雾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张董怒气冲冲的分析完，宋初九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尊重他的决定。”
半晌，宋初九极其平静的说出这话。
张董气笑了：“看来你并不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姜总现在暂停职务，你应该不知道吧？”
“是慕氏集团成就了他，离开慕氏，他什么都不是！你的目光实在是太短浅了，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
“我想问一下，姜慕寒值多少钱？”
“什么？”
“就是……论斤论两，他值多少？在你们眼里，他已经不是单独的个体了，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奉献给集团，要为集团谋利益。我第一次知道当集团继承人，如此憋屈，干的好了，你们所有人都有分红拿。干得不好了，他这个董事长也就可有可无。”
“他现在是要把婚姻打包卖给你们，以后孩子要干什么，是不是也要听你们吩咐。说句不当讲的，你们对自己孩子都没有管控这么严苛过吧？凭什么严谨待人，宽以待己？”
“再说句难听的，这事也轮不到各位董事来管。如果慕家不满意我，姜慕寒上面有爷爷有兄长，都可以来说我，唯独张董事没资格谴责我。姜慕寒的确让集团损失了几个亿，我就想问问，他劳心劳力那么久，是没赚过这么多吗？”
“你……”
张董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他也见过宋初九，那个时候集团也反对，他还记得是宋初九主动说要离婚什么的。
这才过去多久啊，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或许，压根没有变，本性就是这样坏的，只是以前善于伪装，现在伪装不下去了，撕破了脸皮。
张董气得浑身颤抖。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姜总迟早要被你害死！”
“张董，现在我和姜慕寒是离婚状态，是他对我纠缠不放。麻烦你搞清楚一下状况！我猜你是说不动他，所以挑软柿子下手，觉得我好欺负对不对？”
“然后你现在发现，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是不是还气急败坏，怪我不懂事。”
“你你你……”
张董唇瓣颤抖，也不知道吐出多少个“你”字，半天下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真的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宋初九可不管电话那端的张董。
以前她唯唯诺诺，总觉得自己一味退让，能换一个好结果。
最起码能得到别人的一丝尊重。
可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避让，只会让人觉得她更加好欺负，所以一个陌生人，都能说教她。
她不是不心疼姜慕寒现在遭遇的一切，但也很气愤，气愤这些人根本不尊重姜慕寒，把他当成工具，这个集团姓的是慕，他可不是这些董事们养的家臣。
越是这样想，宋初九的话里就没有好脾气，说的对方面红耳赤，毫无回击余地。
“好……好得很，年轻人就是嚣张，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