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吗？”
“有……”
“有钱就行，进来吧。”
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黝黑的颜色，肥厚的嘴唇，满头脏辫还化着亮色眼影。
这儿空间狭窄，医生不戴口罩，手术台都是脏兮兮的。
宋初九交了钱，女人在本子上记录。
“打胎，五千美元。”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姜慕寒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宋初九离开后的两天了。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宋初九。
“小……咳咳、小家伙……”
他虚弱的喊着。
“先生，你总算醒了，先别说话，吃点东西，你现在太虚弱了。”
姜慕寒起身吃了点东西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他立刻询问：“宋初九呢？”
“宋……宋小姐走了。”
“走了？”他心脏一窒。
“她叫我过来，要了一些现金当晚就离开了。怪我没有看好宋小姐，她走了后我也一直在查，这一段很偏僻，根本没有监控。而且，她再也没有用过宋初九这个身份。我们已经查了好几个黑户聚集地了，已经有些眉目了。”
岑远赶紧说道。
“黑户聚集地！？”
姜慕寒那一瞬心脏揪着疼。
她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她没有回去找慕君衍吗？
他掀开被子起身，可刚刚站起，就体力不支的跌倒在床。
“先生，你去了也没用，这件事一时半会没结果的。交给我吧，下面人已经在查了，只是我们的人对安尼堡不熟悉，再加上宋小姐有意隐瞒行踪，所以……”
“她为什么要走，她应该回到慕君衍那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个？”
“这……”
“她想起来了，她一定想起了，所以两边都不找，一个人偷偷摸摸离开。她什么时候想起来的？离开前我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可她只字未提，还陪我熬过那么艰难的时刻。她的心该多难过……我竟然……竟然这么蠢，一直都没发现任何端倪。”
姜慕寒懊悔不已。
就在这时，岑远手机响了。
“你确定？好，我马上过去。”
“有她消息了，对不对？”
“一家黑人诊所，两天前做了一个华人女孩的流产手术。”
“流产……手术……”
他干涩菲薄的唇瓣，勉强吐出这四个字，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一定想起来了。”
她知道这个孩子是慕君衍的，所以才打掉了。
这个丫头怎么那么傻，他不在意，不在意啊……
“带我过去。”
“先生……”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只需要执行。”
姜慕寒的声音冷了好几个度。
岑远没办法，只好开车带他过去。
他坐在轮椅上，咳嗽着，身子单薄，披了一条厚厚的毯子，整个人浮现病态。
岑远推着他入内，黑人诊所里的人全都吓得够呛。
“两天前……是有人来过，就是你们照片上的人，给了我五千美元打胎。结束后她就走了，胎盘我随意扔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也没人陪，就一个人，身子很瘦，都不像是怀孕快三个月的人。”
三个月……
她都快有三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