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寒，你给我冷静点好不好？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谁，我是你的小家伙啊！”
姜慕寒睁着血红的双眼，根本不顾她的阻拦，一把推开了她的身子。
眼看就要到门边了，却不想碍事的女人又过来，从背后死死抱住她。
他明明一只手就能捏断她纤细的脖子，明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却不敢奋力挣脱。
他嘶哑着声音，愤怒吼道：“滚——谁也别拦我，滚啊！”
宋初九死死咬牙不回应，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离开这个房间。
她不知道姜慕寒为何以身犯险，明明知道慕君衍的计划依然被捕，不明白他要安顿好自己后，独自要干什么。
现在……现在只有忍住药性，他就有机会变成正常人。
姜慕寒见她根本不听，不得不转身面对她，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另一只手提起她的衣领。
“你闹够了没。”
他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咳咳……”
衣领勒到了脖子。
“姜慕寒……我快喘不上气了。”
“碍事！”
姜慕寒嫌弃的说了一声，看准了床的位置，直接把她扔了过去。
宋初九敢肯定，就算姜慕寒失去理智，也依然顾及自己的安危。
她摔在床上七荤八素，手还碰到了床头柜的玻璃杯，摔得粉碎。
眼看他打开了门，身影即将消失，她来不及犹豫，直接捡起地上的碎片。
“姜慕寒！你回头看我一眼。”
姜慕寒听言，真的回头了。
只见——
宋初九毫不犹豫的在手腕上割开了一道口子。
疼痛袭遍全身。
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落下。
她面色惨白，因为疼痛而冒出了细汗。
她虚弱的撑在床边，眼神呈亮又固执。
姜慕寒那一瞬心脏狠狠颤抖着。
体内是万千蚂蚁啃噬的感觉，大脑每一根神经错乱紧绷，疼的快要裂开，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可现在……
他只有一个念头，给她止血。
他赶紧回到床边，抓住她的手，大手按压住血管减少出血量。
“医生、医生、医生……”
他盲目无助的喊着。
“不走，可以吗？”
她小声询问。
姜慕寒仓皇抬眸，他叫不出眼前人的名字，却觉得她好熟悉。
她哭了……
他不想让她哭。
“小家伙……”
这三个字吐口而出，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
这是她独有的称呼。
哪一天他真的成了疯子，那她也是一个疯子最要紧的人。
宋初九听到这话，哭得更加汹涌，泪如雨下。
“别哭，是我不好……是我……我错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错在哪里了，但她哭了，那一定是自己错了。
伤口不深，及时按压，出血减少。
但他还是很慌乱，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去找医生，去找医生……”
他如一头困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带宋初九看医生。
下了楼就看到医生老夫妻。
“老先生是医生，他可以。”
“看病，给她看病！”
姜慕寒近乎是用吼的。
“你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