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有些发憷,乔希总是笑骂她,觉得她不是个人,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欺软怕硬,见风使舵。
她有灵性,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佯装成无辜小兔子,能把一般的人糊弄的团团转。
但她扪心自问,姜慕寒这样的人,玩不转!
她见过最可怕的人就是乔希,乔希是贵公子,身上有着清冷的高贵气息,实在有些病态扭曲的心理。
他行事作风都很毒,和他的身份显得格格不入。
姜慕寒也可怕,但他和乔希完全不是一路人,乔希的所作所为和外貌大相庭径。
可姜慕寒呢?
神秘莫测,如一团迷雾在眼前,完全看不穿。
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却仿佛隔着好几米远。
他的眼神很有侵略性,扫过自己的时候,她不由得缩了缩脑袋。
他只是轻轻扫了眼,最后温柔的落在宋初九身上,瞬间敛去了所有的锋芒,让安妮都有些瞠目结舌。
宋初九推着轮椅,两人一路聊着天。
他们单独一辆车,岑远则是带着安妮。
“她们……很亲密。”
“那当然,那可是我家先生放在心尖上的人。”
“你家先生肯定很厉害吧?可我看宋初九不像是千金小姐,她们不般配呀?”
安妮狐疑。
越是大户人家,越要注重门当户对,是为了家族的延续。
同样两个旗鼓相当的世家,你娶了一个毫无助力的妻子,别人强强联手,差距短时间看不出来,十几二十年,很可能曾经平起平坐的人,就拉开了巨大的差距。
这些,都是乔希教她的道理。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她就是最卑微的末等人。
没有乔希的庇护,在这个阶级特权鲜明的国度,早就被碾死了。
岑远听到这话,也十分唏嘘。
“谁都想娶门当户对家世好的,但也要看自己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将就几十年,不痛苦嘛?”
“这样格局的男人,就不应该太意气用事,应该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事业上,怎么能被儿女情长绊住脚?”
岑远诧异的看着安妮,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对于这种事情还感慨良多。
“人这辈子,不可能每件事都为了功利,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对吧?”
岑远反问。
安妮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为自己活一次。
她若有所思,似乎被这话掀起了惊涛骇浪。
车子停在了赌庄门口。
这儿是赌博合法的,有专门的部门管理这种产业。
不能拍照,不能出老千,不论玩多大,都会有人热情招呼你。
姜慕寒也不是小气人,直接拿出一千万的美元支票,兑换成相应的筹码盘。
兑换出来如同小山一般,还挺壮观的。
赌庄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这一千万不过是毛毛雨,这是个大客户,立刻殷勤的介绍这里的有什么玩的。
“你父亲平常喜欢玩什么?”
“二十一点。”
“那就玩这个。”
姜慕寒会算牌,而且眼神特别好,被他看着,庄家都不敢乱折腾。
姜慕寒小输了几把,基本上都是赢的。
不多时本金一千万就翻了一倍。
不仅是姜慕寒的实力,更是庄家故意放钩。
多少人进来都是先赢的,随后换上更大赌注的桌面,押的越来越多,到最后赢的钱全都吐出去,连家底都要掏空了。
庄家看姜慕寒赢得差不多了,提议换大赌注的桌子,玩更加刺激的。
一次加码就是百万以上,这样一看,两千五根本算不了什么。
姜慕寒只是笑,气定神闲,又让岑远去兑换筹码。
庄家也换了人,自然是更大级别的人物和姜慕寒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