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头被打得侧到了一边,嘴里冒着血泡泡。林峰迅即打开左侧车门,一脚把杀手踢了下去。
林峰都还没来得口气,就又听到一阵枪声。同样一辆军用吉普驶来,杀手从打开的左车窗窗口探出了AK47发出了沉闷短促的声音。
“兄弟,接枪。”展尧打开黑色轿车的车门,要扔一只手枪给林峰。
林峰往展尧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去接。虽然说他在岛国时什么武器没玩过,可是,他现在用着这匕首就用得挺顺手的,再加上还有陈宇躲在角落里与他配合呢,他现在突然很喜欢这种兄弟相互合作的感觉。
林峰瞄了瞄正疾驰而来的军用吉普,算好了时间和方位,对着下面的车胎,右手顺势就把匕首飞了出去。
匕首“休”的一声飞了出去,就见一道白花花的光速直奔车胎而去,没一会,就听到车胎而被针扎破的气球,马上就瘪了下去。吉普上的司机一惊,猛地打方向盘,已经是晚了,飞驰中的吉普迅速翻车在地,两名杀手直接倒在了地上。
“砰、砰、砰,”又是三枪,从吉普车里爬出来的两个杀手头部、胸口分别中弹,血溅了一地。
林峰回过头去,展尧的那支手机还在冒着白烟呢。
见到杀手已死,陈宇从隐蔽处走到了林峰的跟前,兄弟俩相视一笑,手举到半空中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小兄弟。”因为腿部已经骨折已经不能动的展尧坐在车上——朝着两人喊了一声。
林峰陈宇回头看了展尧一眼,走了过去。
“我叫展尧,谢谢两位兄弟救了我一命。”两人还没有走近,展尧已经走拱手向他们拉开了大嗓门说。
“林峰。”
“陈宇。”
“喂喂,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这时,原本缩在车里的汪琳琳连忙从车上跑了下来,扯了扯林峰和陈宇的衣服,喊道。
她是真怕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幸好还有这么两位功夫了得的人在身边。
因为注意到展尧腿上的伤,林峰陈宇都没有去理会汪琳琳,而是在互视一眼,陈宇在明白林峰的意思后,便迈开步子往一家还没有因为枪战而关张的小卖部走去。
“哄,你们这又是要在干什么?”被无视,汪琳琳有些不甘地叫着。
“他去买矿泉水。”
这回林峰终于是愿意给汪琳琳解疑答惑了,但是给出的答案却是令人一知半解,莫名其妙。
“矿泉水?”
但是林峰并不再理会她,只是看向了展尧,问:“你的腿是被他们打断的?”
展尧一愣,略一沉吟,眯头道:“不瞒兄弟,我是国安部的一个特种兵,奉命在扶桑 国的一个毒枭身边做卧底,谁知道昨天身份暴露,右腿被他们打断了,还好是遇上你们兄弟俩,捡回了一条命。”
林峰对于这些真正为华厦国流血拼命的人,还是很敬重的,特别是展尧这种跟丧尽天良的大毒枭玩命的这种,就更是令他打心底里佩服。
林峰俯下身,又认真地看了看展尧腿上的伤,伤口周围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肌肉外翻,露出了断裂的骨头,白花花的慎人。
“你这条腿得赶紧上医院去,要不然就得断腿了。”林峰看完伤口,抬头对着展尧神色有些孳生地说道。也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要是早两天,他身上的灵为和没有被封之前,那用跑医院呀,他在这里就能帮他给处理完了让他马上就可以活蹦乱跳的。
“啊?”展尧明显被林峰的话吓了一跳。身为一名军人,如果要让他截肢,那不等于是要了他的老命吗?他的军人生涯不算是完了呀。
“给。”这时陈宇也买了矿泉水回来,并把手上的矿泉水递给了林峰。
“对于接骨术,你有信心吗?”看着展尧那样一副震惊哀痛的神色,林峰心里也是觉得一阵酸涩,便看向了陈宇。
其实林峰也不是不能就地为展尧施行接骨术,只是没有了灵力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徒手施行这样的手术了,心里没那么有底。而陈宇的医术,除了在囡囡的治疗中给过他配合外,其他的他并不大清楚。是不是这次两人联手,也是可以的呢?
陈宇略一沉吟,眯头:“嗯,应该是可以试试的。”
“那这次就交给你了。”林峰低低说了声,拿着矿泉水来到了展尧跟前,“大哥,不好意思了”说吧,一个手刀往他后颈处砍了一下,展尧是哼都没哼一声,人倒已经侧着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昏了过去。
“哇,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汪琳琳看得惊叫了一声。
只是两人此时都没有空再去理她,林峰先蹲了下来,把展尧的裤管高高撸了起来,然后用食指和拇指反复在展尧腹股沟处不停地挤压着他的股埃及,用物理方法替他止住了血,见伤口处的不再有血水流出,他才退了出去,把位置留给了陈宇。
陈宇先是用矿泉水冲了溃展尧腿上的伤口,又冲了冲自己的手,右手像是水蛇游走般不停地在伤处游动,似是按摩,一时徘徊向前,一时又突然跳跃弹起然后猛地下按,反反复复,就像是在这腿上展现杂耍般 ,也是约莫过了大半个小时,陈宇已是满头大汗,气息也有些不稳,他这才停了下来。
“好了吗?要帮忙吗?”林峰见状,忙上前一步,问。
“快了,以前就是太依赖灵力,干这么要体力的活就吃不消了。”陈宇也是摇头苦笑。
说罢,他又从他的随身包里摸出了一包金黄色的丝线,迅速地飞速,像是刺绣大师,又像是耍着太极,手指柔软若扶柳随风摆,没一会的工夫,就把展尧的伤口给缝好了。
“好了?”
“好了,”陈宇吁出了一口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动自发地退到了一边。
林峰上前,又是在展尧的后颈处一砍,展尧身子轻轻晃了一晃,人便清醒了过来。
“好了?”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部传来的那种强烈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了许多的麻胀感,展尧不敢置信地低头,看见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已被金黄色的丝线缝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