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你们家囡囡 中的是一种叫‘蚀心骨’的毒,”林峰看着牛根,说。
屋里的几个人被林峰这句话是弄得一呆,面面相觑,一个字也是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牛根才愣愣地问:“小兄弟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囡囡是被人下毒了,而且下毒的人就是那个暴洪牙?可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家囡囡是在回老家后才犯的病呀。”
“这是一种特别奇怪的药,刚下药时,并不会马上发作,有一些的体内甚至藏了多年这种‘蚀心骨粉’的毒好几年不犯病,平时对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有人的免疫力突然降低,又或者是当人转换了环境,出现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这时导致体内大量的钾 流失时,这种毒才会随血运行到体内各个方面,产生中毒症状的。”
“可是暴牙他们怎么可能猜到囡囡 回到老家后会拉肚子呢?”牛根还是不解,满脸的疑虑。
林峰坐在床侧,搭起孩子的心把了会脉,才又开口:
“你们一起在这个工地工作已经多少年了?虽然你们没有跟他走动,但总不难保他从别的地方得知你们的一些事情。你们也没有在外面跟其他人说过小孩子回到老家会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这件事吗?这个小姑娘身体比较弱,每回变换新的环境,都会有点惊风的症状吧?”
“可是,囡囡还是个孩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呀?”牛根还是不怎么敢去相信林峰的话。
“这种药的隐蔽性很强,而且你就是上正经的医院去查,也得花上些时日才能查出来,就更是难以让人找到下毒的源头了。很多人也往往花不起这么多的医疗费而回家等死,就更是无法查出病因了,这种毒能使人的神经坏死,被侵蚀掉,最后全身瘫软而亡。而至于为什么说是暴牙做的,那就是想要分散你的精力,好让你无心顾及工作。”
林峰此时只能如此说了,如果牛根仍是想人之初,性本善,他也不会勉强他改变的,而这确实也与治孩子的病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这大概就是受了那个陈宇爱多管闲事的传染,才会管起这家人的闲事来的。
提醒一句,听不听,那就都是他们的事了。
“啊?”听完林峰说的话,牛根兄弟顿时脸色发白,看着床上的女儿,仿佛是看到了她家的女儿正是瘫死在床上了,她的胸口在一时之间像是插了把刀一般的痛苦。
“果真就是那个暴牙才会干出的好事,我找他算帐去!”老四周身一股杀气腾腾的样子,从地上捞起一把折叠椅,就要往门外走。
身旁的老二连忙抱住了他:“老四,你先冷静,报仇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听听这位小兄弟怎么说。”
“是呀,现在先救囡囡要紧,先听听这位小兄弟怎么说再定。”老三也跟着一起劝道。
老四目光直直地投向躺在床上的小孩,把椅子往地上一放,颓地叹了一口气,蹲在地上抽出一一只烟,正要点火抽烟。
却见林峰脸色一变,一个箭上前,手指一夹,就把烟从老四的手上夹坡走了。
“这种病最忌讳的就是烟火,忌热,这铁皮屋子本来空气就不好,这位老哥,对不住了 。”林峰说。
“没事没事。”老四看了看在身侧突然蹦身过来的林峰,困难地咽了咽唾沫,这才急急摇着头。
刚刚这小兄弟过来夺烟的动作真的是太快了,绝对是真人不露相呀!
而林峰解说完病情之后,牛根就一直背着手没有说过话,看着窗外,那外面,正有几个同工地的小孩正在那里玩得跳皮筋,牛根眼前仿佛是又出现了几个月前,自家孩子也是这样在那里活蹦乱跳的,嘴里还高兴地哼着小调调。
牛根媳妇扶着墙走了过来 ,直接“扑通”一声就跪到了林峰的跟前,泪眼婆娑地道:“神医呀,我们家囡囡 还能救吗?”
“当然可以,”林峰连忙把牛根媳妇扶了起来。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学医的人,心里所受到的那种触动绝对是巨大的,而这样的触动也绝非是金钱可以换来的,这是一种被病患 全然信任的后的心潮澎湃。
“只不过,我现在身边还少一样东西,要是有了这个药,孩子的病保管就能药到病除了。”林峰又继续说,‘只是呀,这个药一般时候很难弄到。’
“小兄弟,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我们兄弟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把东西给你送回来的。”众人听到林峰这样说,大家都用一种炯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他。牛根夫妇对视一眼后,更是眼圈通红,牛根媳妇甚至已经用手后着嘴“嘤嘤”地哭了出来。
“嗨,这倒是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需要一些水榕树的根,只可惜这里没有,你们必须往东走,你们尽量去找些具有上百年的水榕树,取下他的根须,只是你们得回得快,时间紧迫,我现在给孩子施针,也只是最多能维持孩子两三天的情况。”
老四一听,立刻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大哥,我们现在就走吧,包辆车过去,好尽快回来,再还小兄弟的恩情。”
牛根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最后的一线希望,他也要试试!
他低着头,满目怜爱地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别的话也是不再多说,带着几个兄弟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林峰从口袋里摸出银针,来到囡囡身边,将银针一支又一支地插满了孩子的。
“嫂子,小孩的心肺功能已经被我用针护住了,如果你爱人回来了,你务必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吗?”林峰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把他的电话号码给牛根媳妇写在了一张纸上,递给了牛根媳妇。
“嗯嗯,记住了,你看我们这里一直手忙脚乱的,甚至是都没有给你端上一杯茶。要不然你在我们家吃个没菜的饭再走。”牛根嫂有些尴尬地向简陋的房子看了眼,心里有一股难堪涌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