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年展尧和牛根有过的一段令人难忘的战斗经验,后来那次任务完成后,展尧、安建、白勇三人回京覆命,展尧更是接受了上头的委派,潜伏到大毒枭的身边做卧底,展尧想有空一定要找到牛根的事也就一再被搁置了。
昨天听到林峰陈宇他们说起牛根这个名字时,他心里就想过会不会是他,今天甚至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所以才提前索还的。
自然,就在吕建民心中不停地骂着大暴牙,心惊胆颤地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时,展尧突然就放开了牛根,转过头来看着吕所长,黑眸里的寒光咄咄逼人。
“既然说牛队长是聚众滋事,打架斗殴,那另外的一方呢?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问的是和昨天林峰问得如出一辙。
吕建民涨得一张脸几乎就成了酱紫色,满脸横肉的脸上,扁扁的嘴是张了又合张了又合,就像个气鼓鼓的青蛙般,好一会也找说不出话来。
“事情是有点误会、误会以……”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一句,也是没有任何说服说力的,“真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望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斤斤计较。”
“你的意思是,不用再审了,我们可以走了?”老四开口问。
“当然,当然,不但可以走了,午饭的点也到了,待会我请你们去吃饭。”
什么是欺善怕恶,踏低就高?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那么,那个周经理怎么样?”林峰突然发问道。
吕所长这下心里可就是琢磨开了。眼下这个年轻人是最不能得罪的,别年三十来岁,像是什么本事都没有,可是就能给人牵出了个啥劳子上校来,正愁着不知该如何向这帮人赔罪呢,是请客吃饭?还是花钱消灾?官场上能用的各种办法已经在他的油腻腻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不过他觉得都不是非常满意,如今听林峰这话中的意思,吕所长是个长期在体制内混的人,还能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吗?
吕所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看来想要保住自己的饭碗,只能牺牲掉那枚小卒子了。
“那个,大暴 牙那个人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吕所长的这一句话,可是把牛根他们几个给震到了。
“这个人靠卖假药起家,有了本钱以后,就开始包工程,越西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和他有不浅的交情,就说那个副县长,光是洋房汽车就都给他送过了。另外还有群众举报他,为了拿下龙珠花园的工程,曾经雇凶杀人,我们派出所为了调查此事,可是花了不少警力在上面,可惜是证据不足。”
吕所长说得的正义凛然,旁边的手下听着都忍不住想笑。调查大暴牙,查谁呀?一查牵出来的那一大串中,准有你的一份。
“那只要有证据,吕所长就会抓人?”展尧问,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些贪赃枉法的人。
“那是那是,只要一发现证据,立刻就立案,不过证据一时还真的就是找不到呀。”吕所长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寻找证据这些事情,你交给我们就行了。”展尧开口问道,那双炯炯然看着他的黑眸,是让吕所长想要有片刻躲闪的余地都没有,“不过我想麻烦吕所长两件事情,不知道吕所长能不能答应?”
吕所长一听,这帮人终于开口求自己了,那可就是个好事情,遂忙说道:“哎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有什么吩咐,你尽管开口就行了。别说是两件事,只要是你开口,肝脑涂地,那都是理所应当,在所不辞的。”
吕所长这话说的,别说派出所里上班 的警察开始发愣,就是在一边的陈宇苏秀兰也是摸不着头绪,陈宇应该就只是个大夫吧,他身边认识的人有这么厉害吗?能让堂堂一个派出所所长对他们这样低眉顺目,低头哈腰得就跟一只哈巴狗似的,就差没有尾巴了,要不然相话,相信他也一定会摇起来的。他为什么要巴结他们呢?
这样想着,她就不禁把目光移到那两个人身上,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第一件事,这位先生是我在部队里的老战友,他有一个女儿,叫囡囡,现在孩子因为种种原因只能在农民工子弟学校上学。”展尧犹记得林峰他们跟他说过的话,指了指自己身侧的牛根,说。
吕建民立刻会意,立刻皱起了眉头,煞有介事地说道;“农民工子弟产,那算是什么学校,简直就是在耽误孩子学业,您 放心,囡囡上学的事情,你大可交给我去办,后天就是星期一,你让囡囡准备好书包,直接就去实验小学去念书,我吕建生在教育局还是认识几个朋友的,这点薄面,他们还是会给的。”
牛根听到这句话,差点就流泪了。折磨了自己多少年来的事情,居然就让展尧这么一句话就轻轻松松地解决了。
“第二件事,刚才你那个外甥不是今晚约你去他那酒吧吗?相信你和那大暴牙也是常在一块吃吃喝喝的吧,今晚你把他也一并带过去。你们平时在外面玩,一般是几点钟回来?”展尧又继续往下说。
吕建民听着这话有点不好意思,这话说得实在是太白了,好像自己跟大暴牙一丘之貉似的。连忙尴尬地笑了笑,“一般就是到晚上十二点,有时也是说不准,有时会到一两点。”
当然了,玩到夜里一两点钟的项目是什么,基本上只要是个男人的,都能懂。吕建民能把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够实在的了。
“今晚,必须得过了两点以后才能放他回去,记住了,一定要多给他找几个活色生香小姐,最好是让那小子一夜不归。”
“好好好,”虽然是不明白眼前的上校在唱的究竟是哪一出,但是吕建民还是点头如捣蒜,一口气应承了下来。
“好了,吕所长,等你办完了这几件事,黄局长那边,我会替你美言几句的。”展尧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吕建民,长年埋伏在大毒枭边,什么险恶的人心他没有见过。“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