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把两人推到出了隔开太平间的那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林峰叮嘱他们不要跟过来,才又把太平间的管理员老章带了出来林峰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开始在小树林边踱着步,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似的。
“出来!”林峰心里默默念念着,心急如焚,他能感觉到这里的异常磁砀,但究竟是不是与建筑工地的那个地洞有关,林峰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只是这次仍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林峰就在那里转着圈,等着等着,想着想着,突然,他把目光怪异地投到了梁玉的身上。
这是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身体中等偏瘦,剪着短发,看上去一脸干练强势,一看就是那种有别于家庭妇女的职业女性。只是,当他头疼欲裂,她在把他抱进怀里,不断地给与他安抚的时候,林峰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母爱 。当时的他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只是觉得这个可能已经身为人母的女人为何要表现得如此的激动?现在回想起来,才恍然明白,她在那个时候应该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了吧?也就是说,她的孩子应该是与他一般的大小吧?
特别是铜铃里的古装男反应也是特别的古怪,他的头疼就是因为明知道医院里有危险,他却不顾他的反对,答应赵院长的条件,接受医院的工作,并且也让陈宇可以留下来工作,古装男生气了,才对他施行的法术吧。
现在细细回想,他的头疼开始减轻,完全就是因为梁玉靠近他,把他抱在怀里急切地安抚他开始慢慢减轻的。
想到这里,林峰不由得把目光投到了又投向了陈宇,在心中暗中比较着两人的五官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的相似之处,并很狗血地在心里上演了一出九点档的伦理大悲剧。特别林峰又想到牛根他们初被派出所抓走,两人挠头想要找人帮忙时,陈宇就曾闲闲的一句,“我认识市委书记。”当时他也没有认真想过信还是不信,毕竟世事无奇不有,往往都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的。
“林峰,你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发现林峰正在以一种诡异的表情看着自己,甚至是要捂着嘴偷乐似的,梁玉微微蹙起了眉头,问。
“没,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林峰连忙恢复了如常神色,清了清嗓子,继续又在小树林里踱了起来。
只是,赵院长可是没有他淡定呀,当他发现林峰似是漫无目的地在小树森边闲晃时,禁不住趋身上前,轻声问了句:“林峰,这是什么意思?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林峰对赵院长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回自己的位置后,并不再搭理他,只在心里骂了一句,挫口袋里摸出了六角铜铃,不住地在手心里搓弄着,“又上哪去了?不是让我来太平间这边的吗?怎么我一到就又没影了?真是的,里面那道极其阴冷的怪风要不是极其厉害的,我才不——”
林峰心里暗骂古装男,突然,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分叉路,他就像是拿破仑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奔回到了赵院长跟前,指着那条从太平间穿蜿蜒而过,似乎是插进太平间内脏的一把利剑。这在风水学上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本来,太平间就是整个医院里阴气最摶的地方,不似住院部、门诊急诊之类的地方人流量大,气场 足,各种的手术、伤患、血皆属阳性,可以压制住阴邪之气,可这太平间不平呀,就只有一个老章在这里估管理员属个活物,完全就是一个聚尸之地,刚阳之气压制不了,那自然就是要出妖讹子的。
林峰思忖了一下,又联想了一下陈宇身上刚刚发生的那些症状,于是开口道:
“赵院长,这条小路是通向哪的?”
“小路?”赵院长在一时候被林峰问得有些莫名,但是想到刚刚他就是那么神奇地把梁玉这位市委书记救活了过来,心中即使是嘀咕,也是很快就回答了林峰的话,他说:
“这,原本不是一条路,只是因为有些人见上完夜班后犯懒,都不愿从医院大门绕出去再折回到宿舍,发现了这条小道,就偷偷地把他延伸出来,拐过太平间就是宿舍的后门了。确实是比绕出医院大门回去要近了很多。”
“喔,”赵院长这么一说,林峰就觉得心里有底了,他手抚着下巴,又想了想,问:“那几个犯病的人每次回宿舍,这条小路都是必经之路,对吗?而且他们本身平时就甚少到外面去活动?”
“对对对,这几个人都是急诊科的,现在都在上大夜班,一个连夜下来,确实是累得只剩下一口气爬回自己的床上睡一觉了,而且这半年里他们都是上大夜隔三叉五的就是夜班,确实是很少有什么节目出去的,毕竟有点时间还不如用来赖在床上睡觉比较切合实际呢。”跟过来凑热闹的一个新进科医生嘟哝着。
大夜都是他们这些新人刚进科室里,成为住院医的第一步,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大家也就谁也不敢向上反映投诉的机会。
“嗯,那他们这些人犯病时是不是表现都特别的诡异,比如全身都在发颤,并不像一个完全正常人的活动?而且还会口眼歪斜,口吐白沫?”
“对对对,”赵院长真的要被林峰料事如神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点头如小验证啄米般,“林峰你果真是见多识广,我当了三十多年的大夫,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怪病!”
梁玉见林峰都不用看到病人就能说出这些人的病症,作为滨海市的父母官居,她当然希望可以快点破案,忙又问道:“小林,哪 这又该要如何去治?是怎么一回事?”
“是呀是呀,你赶紧给我们说说嘛。”其他医生也紧张地问,毕竟他们也害怕会不会在下一刻变成疯子,被院长关到精神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