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牛根和展尧的交情,是要从展尧经过重重严峻的考验,被挑选进国安部成为特种兵,所接受的人生以来的第一个任务开始说起。
那简直就是一个让展永生难忘的任务。那个时候的他,就是和现在的林峰、陈宇差不多的年纪。当时,他的顶头上司交给他们三人的任务,是到甘宁一个偏僻的山区围剿一个私造枪械走私到境外的大案子。展尧被任命为这个三人小姐的组长。
第一次执行任务,上司给的唯一要求就是:“把你的战友平安带回来!”
展尧还记得,他和安建、白勇三人是坐着一辆破旧的直升机,由着一个不靠谱的飞行员带到半空中时,三个人就开始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安建靠在弦窗边,看着黑漆漆的窗外,烦躁地不停的动着双腿,白勇则是没完没了地翻着上头临出发前给的那一叠资料。
展尧则是想着该怎么样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打破这种因为紧张带来的沉寂。
忽然,白勇用手肘撞了撞展尧的胳膊,指着摊开的地图,问:“你有去过甘宁这个地方吗?”
展尧低头一看,不禁觉得头如斗大。这是一个甘宁回民乡和汉人聚居地的交界处,他们曾经在档案室里看到过,这个地方有着无数起枪支制售走私的案件,从华厦国刚建国到现在就一直没有消停过,尤其是地图上所显示的这个地方,自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政府就开始不断地对民间拥有的枪支进行收剿,可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奇葩,年年收枪年年丰收年年增产,可是丰收增产的不是水稻高梁之类的粮食,而是要人命的枪支弹药。而且是从上开始收缴的枪支型号到现在仍然是相同的型号,鬼知道当年的大军阀在这里藏了多少的枪支弹药呀。
当然了,同时也发现了很多的仿冒品,而且是越仿越真,越仿越像,到后来几乎就已经是难辨真假的程度了。要知道,这些军火以前都是在战场上使用的,普通的治安警察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与之抗衡的武器。
根据可靠资料显示,贩售集团正打算把这样一批枪支弹药销售到整个华厦国,如果销售成功,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呀。
展尧是越想越觉得肩上的担子越重,心里的那块石头是压得越来越沉,一进有些心烦意乱的,把地图往白勇身上一塞,“没去过。”
安建一把夺过了地图,快速地浏览了一眼,“谁会没事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这是他们三个人头一次执行任务,头一次的合作,头一次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合作执行任务。
因为首度的任命,谁也不服谁,当领导宣布布展尧为三人的组长,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把战友平安带回来时,安建喃喃说了一句“你不讨好大爷我,我就死给你盾,让你完成不了任务”,结果惹来了领导一声吼,是让我们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到现在也不敢说点稍为轻松一点的玩笑话,只好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中想着各自的心事。
展尧一路上在不停地翻看着卫星地图,开始在脑海里架构着可能会有的地形,想像着可能会出现的危险,但是越 想越乱,越乱却又忍不住越是要去想。
飞机抵达甘宁的机场时,已经是深夜了,三人才从机舱里跳下来,一个理着平头,扛着少校军衔的男人立刻就向他们走了过来。
四个人简单地寒暄之后,就一同上了一辆没有上牌照,贴着黑膜的越野车就一路向北飞驰而去。
“三位首长,我就不和大家客套了,我叫做郑志,咱们现在就直接去矿场。”少校坐在副驾驶座上扭过头来对三人说。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展尧先是沉默地看着郑志肩上的军章,明白他之所以会叫自“首长”,肯定就是上头给他下达命令时,强调了他们三个人的重要性。
“现在有多少人?情况有多严重?”片刻之后,展尧才开口问。
“大概是十来二十号人吧,他们都躲在一个废弃了的矿场 的生活区里,我们是到现在都没有敢惊动他们呢。”郑志大概是看出了三个人的疑惑,径自点了烟,抽了一口,“说是生活办公区,其实就是一个三百来平方的院子,里面有几幢房子,两排小平房,据可靠的情报,他们已经制造出了数量惊人的枪械,就是藏在哪里,具体的流向到现在还不清楚,我们请示了上级,上级就派人来帮我们把把关,可没想到几位首长这么年轻呀。”
“我们不是首长,”白勇连忙摆手 说,“我们的级别和你的差不多,你叫我们的名字就行。对了,车里能抽烟吧?”
郑志一听,连忙把半盒烟给他们三人递了过来。郑志一边为他们三人点烟,一边又继续介绍情况:“这一团伙的人是几个月以前由几个小团伙集合到一起的,以前,他们都是各玩各的,可是整合了以后,那就不是1+1=2那么简单了,”这可是比以前要难对付很多。”
“那,你们跟这帮人交过手了吗?有没有抓到活口?”展尧思索了一下,问。
“还没有,”郑志摇了摇头,“上头说了务必要把他们一锅端了,不能轻易打草惊蛇。”
“那你们现在有什么计划吗?”展尧又问。
“哎,地势有点复杂,我们已经设好了包围圈,做了埋伏,伺机把他们一网打尽。可是我们现在所担心的,是外围会不会有人,很有可能我们就会被人家当饺子包了。”郑志叹了一口气。
“那,你们有多少人?部署的怎么样?”展尧连忙又问,心里也是急切地想要知道战友的情况。
“我们是四十多号人,配备是自动步枪、冲锋枪,人手一把。”
“那你这四十几号人里,算上我们三个了吗?”展尧又急切地问。
孙志是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没有。”